撤回御状!” 叶贵妃出宫来庄家,本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想办法见叶玉箐,那里又会真的是来帮庄家处理问题的? 可为了打消魏帝对她的怀疑,她还是狠下心来劝服庄老夫人将此事按下,不要去御前纠缠。 所以方才与庄老夫人会面时,庄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哭,叶贵妃却是陪着她抹了半天的泪。到了后面,说着说着,叶贵妃说到自己无儿无女,与庄老夫人相比,更是凄凉,顿时眼泪也流了下来,倒害得庄老夫人连忙收了泪安慰起她来。 叶贵妃却越哭越伤心,一个劲的向庄老夫人致歉,说是她对不起她,本是一心想替她寻回女儿,却没想到长氏有太子相护,连皇上都拿她莫奈何。 不止如此,太子连孟清庭也一并庇护起来,所以此事到了最后,只能庄家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说到这里,叶贵妃看着满脸愤恨不甘的庄老夫人,却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双膝上的伤拿出来给她看,悲痛道:“伴君如伴虎,本宫尚且如此,还请庄老夫人以大局为重,不要再纠缠此事,免得惹怒圣火,殃及家人!” 庄老夫人在听闻太子不但包庇长歌,连孟清庭都要包庇时,气得七窍生烟,一副愤恨不止的样子。 可一看到叶贵妃双膝上的伤,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最后只得咬牙答应,揭过此事,不再提了。 但心里,却是彻底的将太子与长歌记恨上了… 得知了姑母劝服了庄家后,叶玉箐嘲讽的笑了,道:“既然庄家不再管庄琇莹的死活,那庄氏就交由侄女来处置,姑母放心就好。” 叶贵妃感觉自己越发看不明白眼前的侄女了,但庄氏如今失去价值,她也不想再追究,就默许叶玉箐自行处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同叶玉箐说呢。 叶贵妃沉声道:“再过五日就是端王大婚了,你们可做好准备?” 叶玉箐笑了笑,轻声道:“姑母放心,一应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叶贵妃心里一松,凤眸染上寒意,定定看着叶玉箐,咬牙切齿道:“因着那个贱人,将姑母十几年的筹划都打乱了,更是让你身败名裂,我们定不能放过他们,一切都要向她们血债血偿,所以你一定不能办砸了!” “但有一个人,我们暂时不能要他性命,得留下他。” 叶玉箐道:“谁?” 叶贵妃冷冷道:“长氏所出的儿子魏乐!” 闻言,叶玉箐噌的一直从榻上站起,不解看的一脸深沉的叶贵妃,咬牙尖声问道:“为何要留下他?姑母难道忘记我的康儿是怎么死的么?我曾发过毒誓,一定要杀了长氏与魏千珩的儿子为我康儿报仇,所以那个魏乐必须死!” 叶贵妃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凉凉道:“可如何十四皇子没了希望,魏乐是本宫最后的希望了。” 说罢,叶贵妃将魏帝知道苍梧身世一事,甚至是怀疑她与苍梧有勾结,所以将十四皇子交由淑妃抚养的事都同叶玉箐说了。 “…没了棋子,棋局如何进行下去?所以没了十四,本宫必须得另寻一枚棋子才是。” 原来,自十四皇子被魏帝交给淑妃抚养后,辛苦筹划这么久的叶贵妃岂会甘心? 她想了一晚上,终是想到了乐儿身上。 她想,按着她的计划,端王大婚之日,长歌必定难逃一死的,而端王与魏千珩互相残杀也不得善终,他们一死,乐儿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养在她身边岂不是刚刚好? 而到时,她再想办法推乐儿当上太子,那以后,她岂止是太后,而是至高无上太皇太后! 这样一想,叶贵妃又心生希望,心里扭曲疯狂欲望让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那怕这个机会近似渺茫,甚至是不可能达到。 果然,听了她的话,叶玉箐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对着叶玉箐气笑道:“姑母真是老了,竟连这样不着边际的事情都想得出来——你不是说皇上已怀疑你了吗?皇上连十四皇子都不愿意交由你抚养,他明知你和长歌是死对头,又岂会将她的孩子交给你?!姑母真是痴人说梦话了…” 叶玉箐实在是很生气,姑母想抚养哪个皇子都行,却独独不能抚养长歌的儿子——那可是她的仇人之子,她恨不得他死,怎么能放过他且让姑母推着他继承大统?! 听到叶玉箐不顾尊卑长幼的难听话,粟姑姑忍不住出声道:“还请姑娘慎言,娘娘可是你的长辈。” 叶玉箐凉凉扫了眼粟姑姑,没好气道:“我是在提醒姑母不要做傻事,免得最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贵妃并不气恼叶玉箐的无礼,冷冷道:“皇上之所以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怀疑我与苍梧有勾结。但只要打消了皇上这个怀疑,一切就不一样了。” 说罢,叶贵妃对一脸疑惑的叶玉箐吩咐道:“所以你等下离开后,告诉苍梧,在我回宫的路上进行刺杀,就说是报复当年我毁婚抛弃他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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