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明显不信,皮笑肉不笑道:“娘娘身子娇贵,这大风大雪的,岂能让娘娘在外面等着?皇上有旨,召娘娘进殿回话呢。” 闻言,长歌心口一紧,冻得苍白的脸色更加发白,呆在当场动弹不得。 良嬷嬷凉凉的睨了她一眼,让开半边道做了个请了姿势:“娘娘请吧,可别让太后皇上等久了。” 长歌心里剧烈不安起来,艰难抬步跟着良嬷嬷往里走,嚅唇惶然问道:“敢问嬷嬷,皇上因何事召见我?” 良嬷嬷干笑一声,缓缓道:“娘娘冰雪聪明,一切事情只怕早已心知肚明,何需再来问老奴?再者,做奴才的不敢擅自揣测主子们的心意,还请娘娘恕罪。” 听着良嬷嬷冷嘲热讽的话,长歌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她担心的事情,终是发生了…… 忐忑难安的跟着良嬷嬷往正殿去,转过雕花前廊,恰巧与从正殿退出来的青阳公主一行迎面‘遇上了’。 魏帝下令召见长歌后,也让青阳公主与五位贵女先退下,连着小骊妃与初心也一迸退出,殿下只留下太后皇上和魏千珩。 青阳公主回京时就开始在打听太子内宅的事了,早已对长歌好奇不已,自是不会错过这个相见的机会。 而她的女儿若昕郡主和其他四女贵女自然也是想看一看长歌的,想看看这一位太子宠妃到底长着怎样的天资仙容,可以令冷漠不近人情的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如此,退出殿来的青阳公主与五位贵女,不约而同的皆是在前廊处等着,看一看要经过前廊的长歌。 天色已晚,回廊下的灯也不甚明亮,长歌一心想着心事,再加之头脑晕沉,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回廊下站着的一行人。而走在她前面的良嬷嬷也没有要提醒她的意思,如此,等她走到近前,才发现前一行人都眼神色各异的看着她,尤其是为首的那位身着绛紫宫装的妇人,正挑眉看着她,见她看过来,不由撇开脸冷冷哼了一声。 长歌回过神来,看着身着绛紫宫装雍容华贵的妇人,还有她身后跟着的五位花团锦簇的年轻贵女,猛然一怔。 下一刻,她已是猜到了那妇人和身后五位贵女的身份,连忙上前恭敬行礼道:“妾身见过青阳公主!” 青阳公主没想到她一眼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扬着下巴不屑道:“倒是有三分小聪明,难怪能将太子收得服服帖帖,连太子选正妃都敢插手,哼!本公主还是第一次听说妾室干涉正室之事的。” 长歌身子发虚,走得有些气喘,头也很重,只得陪着笑道:“公主言重了。妾身不过一个小小侧妃,万万不敢插手太子之事。且妾身也真心希望太子能早已娶他中意的贵女做太子妃,妾身日后也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太子妃的……” 青阳公主哪会相信她的话,眸光在她脸上滴溜溜的打着转,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可容貌确实明媚出众,据说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可与自家女儿这些十七八岁的姑娘站在一起,却毫不逊色,甚至更有一种难言的吸引人的韵味,不觉就将五个年轻的小姑娘给比下去了。 青阳公主暗忖,难怪太子为了她不要前太子妃,还要遣散后宅,感情这是个十足的狐狸精啊! 这么一想,青阳公主脸色越发黑了,心想,太子身边有这样一个妖精女人,还为太子生下了一子一女,若是自家女儿当上太子妃,日后进府岂不是还有受这个妾室的气? 想到这里,青阳公主侧开身子狠狠甩了一下手中的绢子,一副很是嫌恶的神情。 站在青阳公主身侧的若昕郡主听到长歌的话,轻蔑的瞟了她一眼,曼声道:“说得好像谁稀罕你服侍似的,本郡主的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若昕郡主此言一出,不止长歌,连一旁的良嬷嬷都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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