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的屋子里。 长歌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回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那长脸嬷嬷冷着脸站在门口,冷冷道:“娘娘不是想知道真相么?为求实事求是,老奴带娘娘来见见丹侧妃,由她亲口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她……她不是死了么?” 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不由的让长歌毛骨悚然。 长脸嬷嬷勾唇冷冷笑道:“娘娘放心,我家太夫人给她喂了续命的丹药,为她留着半口气,就为着等着娘娘来。” 长歌心口咯噔一下往下沉,咬牙抑住心里的慌乱寒声道:“你家太夫人是谁?” 长脸嬷嬷却并不再理会长歌,对堵在门口那四个嬷嬷冷声吩咐道:“好好伺候着侧妃娘娘,丹氏落气了再放她出来。” 那四个嬷嬷连声应下,不等长歌反抗,就将房门给紧紧锁上了。 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空气,屋子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也越发的浓郁了。 长歌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她扶着桌子站稳身子,艰难的转眸朝内室的床榻上看去,正对上一双幽暗的眼睛。 “长歌……真的是你……” 床上的人急促出声,声音如八十岁的老妪,嘶哑又尖锐,似一把钝刀刺进长歌的耳朵。 “听说,你如今也当上了侧妃,还是太子的侧妃……呵呵,真是讽刺,早知今日,我们当初又何必为了一个侧妃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呢……” 丹鹦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长歌,呼吸喘急,似乎被人掐脖子在说话,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吃力,仿佛下一息就要咽气了。 时隔六年之久,再听到这个曾经熟悉又让她憎恨的声音,长歌心绪却渐渐平熄下来。 她一把掀开珠帘,急步朝着床榻上的丹鹦走去,顺手拿过香几上的油灯,冷冷道:“我从未与你争侧妃之位,我那时只是想离开后宫出去见妹妹……” “你敢说你那时不想与公子在一起、不想成为他的枕边人?!” 丹鹦桀桀怪笑着,吃力想撑起身坐起,却吐出一口血来。 长歌不想再翻出那些陈年旧事来说,将油灯照在她脸上,按住心里的恐惧冷冷道:“你都要死了,还说这些旧事做甚?你与我妹妹青鸾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歌拿油灯照着丹鹦,只见她明明与自己相仿的年龄,却是干瘦如柴,苍老如老妪,曾经那双妩媚的狐狸眸子,浑浊得像潭死水。 “你莫要看我……你离我远些……” 丹鹦惊恐的看着长歌手中的油灯,仓惶的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喘着气骂道:“你个死不承认的娼妇,亏得公子这些年为了你一直折磨着我,可你呢,转眼就躺到别的男人身下去了……你明明没死,却让公子误以为你死了……故意让他愧疚难过、让他恨我……你真是好毒的计谋!” 长歌眸光留在她腹部汩汩往外流着血的伤口上,心里一震。 下一刻,她一把拿过手边的衣服压住她伤口的血,气恨声道:“你明明可以活,为什么不让她们给你请大夫?!” 长歌跟在煜炎身边这么多年,她见多了各种伤口,自是知道丹鹦这个位置的伤口,若是抢救及时,只要止住了血,就不会丧命。 若是致命伤,她只怕早就咽气,如何还能拖到来见自己? 而只要她不死,妹妹青鸾就可以洗脱杀人的罪名。 想到这里,长歌一边帮她按着伤口,一边迭声朝门外喊起来,让门外的婆子快去给丹鹦请大夫。 可门外的人仿佛听不到长歌呼喊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歌脸色发白,恨声道:“她根本没死,你们为何不救她?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血流尽死去么?” 说罢,长歌对丹鹦急促道:“你自己按住伤口,我去帮你叫人。” 可不曾想,丹鹦却抬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了长歌脸上,她满手的血落在长歌的脸上,留下五个可怖的血指印。 她看着奄奄一息,力气竟是不小,尖尖的指甲将长歌的脸都划破了。 “贱人,我不要你救……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妹妹青鸾垫背……她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放过她的……” 丹鹦一把将压在伤口处的衣布扯开,任由伤口的血再涌出来,喘着粗气狰狞笑道:“以前在鹞子楼,明明殿下最器重的人是我……可自从你进了鹞子楼后,殿下就将你视若珍宝,还破例给你赐名……” “可最后又如何,公子明知道你没死,却将你当成弃子丢了……而我,不论如何,我都是公子的侧妃,那怕这些年被他折磨,我也甘愿,我死后也是公子的鬼,不像你,你就是个弃子啊弃子……” 长歌胸口剧烈起伏着,再次拿过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