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安慰她道:“娘娘放心,当年我们只是派了吴梁两个嬷嬷去送的药,那两个嬷嬷事后都干净的处决了,再加上姜元儿也死了,死无对证,就算那贱人到殿下面前唆使什么,无凭无据,我们也不怕的!” 叶贵妃点点头,冷声道:“按燕王如今的情形看,那贱人只怕还没有将此事告诉他。所以惟令之计,只有拖延他立储的时间,最好等那贱人死要再登太子位——如此就一了百了了!” 粟姑姑了然一笑:“娘娘放心,骊国公一伙可不好对付,只怕殿下想当上太子不会太容易。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叶贵妃沉吟片刻,对粟姑姑吩咐道:“为免燕王与皇上怀疑,你让老爷和叶家都倾力支持燕王,至于燕王能不能搞定骊国公一伙,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了。” 然而,让叶贵妃万万没想到的是,魏镜渊为了早日寻到长歌,竟会放下恩仇,愿意帮魏千珩,不到十日,就将魏千珩要的消息送到了他手里。 看着魏镜渊给他的册子,魏千珩不免惊愕,更是对魏镜渊刮目相看起来。 难怪骊家一直要救他出来,他这些年虽然被放逐边境,尔后又被关在了皇陵,可对朝堂之事,却掌握透彻。 而他手下的鹞女也无孔不入,将朝堂中大臣的软胁与隐私打探得一清二楚。 有了这些东西,魏千珩如虎添翼,开始筹谋打算…… 如此,短短两个月时间过去,那些反对他的大臣,除了骊国公主与晋王,再无人敢反驳他半句了…… 四月初,魏帝大病痊愈上朝理政,说的第一件事,就是立燕王为太子一事。 而这一次,除了骊国公与晋王,整个朝堂再无异议之声——燕王魏千珩立为大魏储君,入主东宫! 魏千珩动作之快,不仅让骊国公与晋王震惊,就连叶贵妃都不敢相信…… 大魏立下太子,魏帝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可之前一心盼着魏千珩当上太子的叶家和叶贵妃却高兴不起来,更是心里难安起来。 一直以来,叶贵妃做梦都盼着魏千珩当上太子,可真的这一天来临时,她却满身寒意,想到魏千珩马上就要去寻长歌,她的一颗心浸在寒潭里,半点也欢喜不起来。 而让她以及整个叶家尴尬难堪的事,也接踵而来了。 原来,魏千珩当上太子,按理,叶玉妃做为他的正妃,理所当然应该册封为太子妃,可关于叶玉箐的册封却迟迟未到,甚至,王府里的夫人姨娘们都有了各自的封赐,独独叶玉箐的没有,顿时,她尴尬的成了大家嘴里的笑话。 连着叶家与宫里的叶贵妃,都被人指论起来。 叶贵妃心里愤恨不已,不由亲自去魏帝面前质问原因。 可魏帝只说是魏千珩的主意,一切等他寻回长歌再说。 叶贵妃这才惊觉,魏千珩竟是刚当上太子不到一天,就离京寻人去了。 他越是迫不及待,叶贵妃越是心寒害怕…… 魏千珩在当上太子的当晚就向魏帝问到了长歌的下落,魏帝没有失约,告诉了他长歌在云州。 闻言,魏千珩片刻不停,当晚就出发往云州去了,一路披星戴月,片刻不停的往云州赶…… 冬寒散去,积雪消融,春意拂来,天地间一片春光,从京城往云州的一路,却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一如魏千珩此刻的心境。 此生,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欢喜激动过。 身下的玉狮子,似乎也感染到了魏千珩的喜悦,撒欢的跑起来,竟是将一丛侍卫远远甩到身后,只有白夜骑着乌赤才能遥遥追上他…… 千里的路程,魏千珩与白夜不到半个月就跑到了。 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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