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着,可面上却不示弱的淡然笑着,坚定道:“儿臣知道,她心里对我有怨恨,那也只是怨恨我当年送她入宫,怨我没有珍惜她的感情……可我愿意补偿,我愿意用一生去补偿她在宫里的四年时光!” 魏帝震然的看着与魏千珩同样决的端王,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 “可她已是燕王的女人,是你的弟媳……” 魏镜渊无谓一笑:“父皇忘记了,五年前燕王已将她休弃了,她不是燕王的人了,更不会是我弟媳。” 一句‘弟媳’像把尖刀插进了魏镜渊的心口,终是将他沉静的面容打破,惨白的面容间露出一丝可怕的狰狞。 魏帝被他死不回头的样子气得直咳嗽,磊公公拿绢子去接,白丝绢上竟落下血渍来。 “皇上……” 磊公公一声惊呼,正要去唤太医,却被魏帝拦下。 魏帝喘着粗气对魏镜渊道:“可她已为燕王生下孩子,如今肚子里还怀上燕王的第二个孩子……且她命不久矣,你找到她又能如何?!” 闻言,魏镜渊全身剧烈一颤,不敢置信的怔怔看着虚弱的魏帝,嘴唇哆嗦几下,突然惨然一笑,“父皇,你又骗我……五年前她休出王府,喝下毒药九死一生,怎么会生下燕王的孩子呢……” “而她的同生盅告诉我,她命不久矣,又怎么会再怀上燕王的孩子呢!?” 魏镜渊想也没想就否定了魏帝的话。 他不愿意相信,更是在逃避。 魏镜渊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九年前对长歌放手,送她离开。 他后悔不已,五年来关在皇陵里,折磨他的不是被禁锢的自由,而是他对长歌的愧疚悔恨。 如此,五年的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找到长歌、弥补遗憾成了他心中惟一的支柱。 之前,他一直以为,当年魏千珩休弃长歌,更是给她灌下毒药,她必定是恨他的,也就是说,他只要找到长歌,仍有希望与她一起。 可后来从皇陵出来后,他得知长歌竟以小黑奴的身份出现在魏千珩身边,他开始不安、甚至是慌乱难过起来—— 为什么长歌归来后不去寻他,却仍然要回魏千珩的身边? 聪明如魏镜渊当然能感觉到长歌对魏千珩的余情未了,但即便如此,这么多年来深深的执念,让魏镜渊不愿意死心,一直想亲眼见一见长歌,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可如今魏帝却告诉他,长歌竟是已生下了魏千珩的孩子,这却成了压跨魏镜渊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让他绝望,整个人都崩溃了! 墨眸染上了可怕的冷芒,魏镜渊死死的盯着魏帝,冷笑道:“我不相信——既然她已生下了燕王的孩子,为何还要离开,却不告诉燕王?!这只怕全是父皇的一面之词,我岂会相信……” “她是身上余毒未清,命不久矣才选择离开的,她是不想让千珩再看到她死一次!” 看着执迷不悟的长子,魏帝怒火攻心,又气又急,咬牙颤声道:“镜渊,你从小聪慧,什么事都看得最清楚明白,为何就在此事上执迷不悟?五年前你害了她,五年后,你还要再害她一次吗?你可有想过,她一直隐藏身份不敢露面,就是害怕看到五年前的旧事再次发生——所以,逼走她的不是朕,却是你们!” 魏帝最后一句话像道惊雷,轰然炸在了魏镜渊的心里,他怔然当场,面如死灰,久久回不神来,如墨的眸子里一片绝望,终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边,离开皇宫的魏千珩坐上马车,白夜见他独自出宫,面色又格外的凝重,心里顿时惴惴不安,不知道宫里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不见前王妃与初心她们一起出来? 难道皇上最终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们吗? 白夜担心不已,而想到方才他得到的消息,更是提心吊胆,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向魏千珩禀告? 就在白夜踌躇不安之时,魏千珩冷冷对他吩咐道:“将朝堂上那些反对本王的大臣的名单,及他们家人的消息都收集起来,要快!” 白夜闻言一怔,不解道:“殿下怎么突然要这个?” “长歌走了,本王只有当上太子,父皇才肯将她的下落告诉我,所以,我要将那些反对之人,一一击破……” 白夜呆呆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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