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哑然失笑,心里却暖暖的,拉过初心的手亲切道:“这段时间将你一个人丢在家里辛苦你了,如今空闲下来,我带你到京城里好玩的地方转转,还去最好吃的铭楼吃东西。” 初心眼睛亮了,狗腿的拿过她手里的巾子替她擦干头发,笑弯着眼睛:“姑娘真好!” 小黑好久没有换回女装了,如今不用再易容去王府当差,初心恨不能将所有好看的裙子都给她换上,所以擦干头发后,欢喜的帮她绾了好看的发髻,替她打扮着。 看着初心欢天喜地的忙碌着,小黑哭笑不得,却为了不触了她的兴头,由着初心帮自己从头到脚的打扮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初心的打扮下,慢慢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心里生起莫名的滋味,更是想起了那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夏如雪来,不觉蹙紧了眉头。 她真的会是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姨母的女儿吗? 不然,为何她会同自己这般想象,母亲还皆是同一夏姓。 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当年孟清庭突然的反目绝情、还有母亲的突然离世,是不是与夏家出事有吗? 还有,母亲当年的突然离世,到底是暴病而亡,还是被庄琇莹所不容遭遇的毒手? 想到这里,小黑心里一片冰凉,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惊人的寒芒,对初心道:“落夜后,你帮我去孟府走一趟,告诉孟清庭,我要见他!” 初心应下,天黑后,换上一身黑色劲装,遮好面容,踏着月色出门去了…… 初心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小黑一人,她打开包裹,拿出了魏千珩赏赐给她的那块盘龙玉佩,拿在手里轻轻摩娑,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想在回京后就处置了这块玉佩,免得带回去云州被煜炎看到生气。 可是,真正要将它扔掉的时候,她却又舍不得了。 她想,若是这次能幸运的怀上孩子,那么,等她离开京城,此生她都不会再和他相见了,这块玉佩,就当是他留给肚子里孩子的一点留念,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里,小黑莫名的心酸,握着玉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初心从孟府回来,见到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担心道:“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小黑默默将玉佩收好,收回心神苦涩笑道:“我没事,不过是想乐儿了……你去孟府如何了?可有见到孟清庭?” 初心冷哼一声道:“见着了。他倒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我们是上次威胁他解局代买老参的人,看样子,他更想见我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约姑娘明晚酉时头在铭楼见!” 小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酉时正刻,女子头戴幂篱,独自出现在铭楼。 报了孟清庭的名号后,店小二连忙恭敬将她引上了二楼的包间。 彼时,孟清庭已在铭楼包间里等了她足足一个时辰,见小二引人进来,立刻紧张的从桌前起身,眸光灼灼的盯着她。 等小二退下,孟清庭立刻上前关紧房门,再回身时,眸子倏地睁大。 身后,女子已揭下幂篱。 因着是来见孟清庭,今日她没有易容,露出真容来。 孟清庭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倾城出尘的美丽女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结发妻子夏采苓。 “你……你是……” 长歌将幂篱轻轻放置在手边,一双秋水明眸冷冷的看着大惊失色的孟清庭,勾唇嘲讽笑道:“孟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孟清庭哆嗦着嘴唇呆呆的看着她,眸子里慌乱又激动,梗着脖子艰难道:“你是……你是长宁,还是安宁?” 眼睛一下子酸了,心口撕裂着痛着,长歌轻轻笑着,冷嗤道:“没想到,孟大人还记得这两个名字。” 孟清庭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后怔怔道:“你是长宁,你跟你母亲最像,可是……可是你不是五年前就……” 五年前的燕王大婚,孟清庭有幸赴宴。 彼时,他正在席下与一众官僚感叹燕王妃好命,竟是由一个小小的宫女,成了尊贵无比的正王妃时,却在这时,婚宴被搅乱。 燕王妃当庭被迫揭下盖头露出真容的那一刻,众人在惊诧燕王妃的倾城之貌和可怕身份时,孟清庭却惊愕的认出,面前的燕王妃,竟是十二年前离开府里不知生死的嫡长女孟长宁。 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血溅喜堂,最后连魏帝都惊动。 最终,孟清庭都没敢上前相认被千夫所指的长女,看着她绝望的面临着帝王家的滔天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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