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温柔缱绻。 以前她总能被他这声呼唤叫得心软成棉,可如今只觉得讽刺。 严女士一个小市民,经常一惊一乍,叫她“莱”或者“樊莱”,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仿佛敌意感很强。可严女士这样叫她二十多年,她不还是樊莱最可亲可爱的母亲大人。 反而是温柔小意让她沉沦的人,连七年之痒都不愿陪她挨过去。 “有话直说。” 徐少勖听到她冰冰冷冷的语调,一颗滂湃意动的心骤然陨落。 樊莱似乎听到了被话筒无限放大的低沉叹息,眼前立马要浮现出他低头揉眉的样子。 “莱莱,进乡宁的事,希望你能理解。” “当年你说要开一家私房菜馆,找不到合适地段的店铺,刚好我有认识的人帮牵线,把现在那栋小楼租给你。你也说了,那里并不是你最满意的位置,所以合约只签两年。” “所以呢,现在两年到了吗?” 她冷声质问,让电话那头灭了生息。 “徐少勖,你想要那家店铺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我没这么个意思,之所以现在就让房东告知你们,是想提醒你别忘了租赁日期,好提前做下一步规划。” 樊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比窗外从宇宙尽头落下来的雪都要苍老。 如果不是他利用他的人脉苦苦相逼,进乡宁完全可以和房东谈好条件续租。 做餐饮生意的,自然是扎根在一个地方长久一些,才能让顾客产生安全感和依赖感。 徐少勖明明知道,就算当年樊莱对这个选址并不是很满意,可进乡宁开业后,生意红火,仿佛风水学应验一般,樊莱以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他信,所以她也跟着信了。 “我当年不是很情愿租那栋小楼,你还专门找算风水的大师来哄我高兴,说服我签约。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记了?哦不,你应该比我更铭记于心,所以现在才会对那栋楼虎视眈眈。” “莱莱……” “你想要,尽管拿去就好,但实在不必突然让人打电话去骚扰朱玲玲,威逼她这个月底必须搬走。徐少勖,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 说完,她挂掉电话,眼里已经蓄满了滚滚热泪,喉咙像插了一把刀片,又酸又胀又疼。 一直无心默默聆听的司机望了眼内视镜,叹道:“姑娘啊,别哭,世上真男人多了去,好男人也不少的。” 司机说话一股北方口音,樊莱用手压了压内眼睛,笑问:“师傅,您是北方人啊。” “哎,我河北的!” “那离北京很近,怪不得您说话一股京味儿。” 脑海里无端响起另一种语调的京腔。低沉、微哑、醇厚;总是漫不经心、慵懒、还有点子不正经的轻佻。 “姑娘啊,大爷多嘴问一句,这是怎么了,分手分得不体面啊?” 樊莱从未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她身边亲近的人,也都是和徐少勖相识,所以才了解他们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可面对陌生人,樊莱反倒卸下重担。 “嗯,我们初三在一起,大三的时候,我发现他出轨,他求我,我就原谅了他。后来小三找上门,我就把他踹了。” 她省去了很多龃龉的细节。 事实上,她和徐少勖之间的七年,怎么能用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从前,光是那些甜蜜的小事,层出不穷的惊喜,就够她欢呼雀跃的诉说几天几夜。可如今如梦魇般缠绕着她的,是短短两年内见不得光的深刻伤害。 五月份的时候,她明明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如果再有下次,他能自己滚蛋。可不等她踹,他也没自己滚,佘仪然就拿一张b超单子出现,让樊莱滚。 ———— 男二很坏很坏,但问题不大 求珠珠和留言呀~大家可以一起交流聊聊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