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莱是第二次出国,和上次到法国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同时她发现,纪景清对整个欧洲都很熟悉,只要是在法语区他与人交流都毫无障碍。 抵达苏黎世的第二天,他们就乘坐火车前往因特拉肯小镇。 路上,樊莱问他怎么会说法语。 “是不是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交了个法国女友啊。” 火车就快到站了,纪景清负责拿行李,同时回答她:“隔壁舍友是法国人,我和他现在都还有联系,要不要约他在欧洲见一面?” 四周人都在准备下车,只有樊莱依旧很悠闲地坐在那里吸果汁,穿草织平底鞋的脚伸出去踢他的小腿。 “纪景清,你现在变得好无趣。” “我不想让你误会。” 他深知误会的痛苦。 他拿羽绒服给樊莱穿上,还没完全进入夏季的因特卡肯气温偏湿冷。 她想着带新买的风衣,可纪景清的行李箱全用来装羽绒服了。 樊莱全程跟着他走,只负责观赏风景。 白天的小镇也十分宁静、明亮,水涤过一般。房屋建筑风格清新可爱,樊莱走走停停,一直用纪景清新买的富士单反拍照。 纪景清请了个向导,两个男人在愉快交流。 但纪景清始终关注樊莱的动向,她一停,他也会停下来,扭头确保她在自己视野范围内。 樊莱忘乎所以,看到有卖冰激淋的,她也要吃。 纪景清走过去把钱付了,樊莱就把帽子扔给他,自己拿冰激淋走掉。 向导笑着对他说:Your?wife?is?such?a?lovely?girl. 纪景清把带有她软发余温的帽子拿在手里,抬眼望向前方。 恰好有一束阳光打过来,他眯了眯眼,那抹绿色身影越发清晰。 裙摆翩翩,像蝴蝶翼翅,在春天跳舞。 他觉得眼中有股奔流,循着花海的踪迹滚滚而来。 “Only?I?can?see?her?loveliness.” 向导笑出声,没有再说话了。 全世界男人都有霸道的占有欲。 但其实纪景清没有别的意思。 他只是因为欣赏她轻盈的身姿入迷了,所以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 他没那个能力和资格让樊莱的魅力仅他可见。 她能吸引任何一个男人,在任何一个国度。 有人夸她,他其实很高兴,同时沾沾自喜,骄傲油然而生。 人人都能看到她的美丽,但只有他能爱她的美好。 到酒店的时候,樊莱把化了满手的冰激淋递给他。 装作很听话:“我痛经刚有点好转,不能吃太多。” 他接过来,放到一边,拿湿纸巾给她擦手。 “纪景清,我很喜欢因特拉肯,也很期待明天的跳伞。” 窗外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山头,在澈蓝的天空下。 雪是云,云是雪。 他把纸揉成一团扔到纸篓里,低头撷取她口腔里甜腻的果香气。 第二早也是个晴天,很适合跳伞。 樊莱却开始害怕了,浑身直冒冷汗,双脚发凉,但不想让纪景清发现自己的异样。 嚷嚷着要去跳伞的好像是她。 纪景清很从容,像去菜市场买菜一样。教练给他们进行简单讲解训练的时候,他皱眉显得有点不耐烦,好像只是跟着樊莱的翻译。 换好衣服装备,上飞机前,樊莱估摸着自己的心跳已经有120了。 飞机很吵,卷起一片草碎和寒风。 她突然被人揽住肩膀。 “别害怕。一会儿上去你先跳。” 她在他怀中仰头,透过透明的防风镜看他漆黑的眼。 耳蜗瞬间很充盈,被柔软的棉花塞满的感觉,清清静静的。 血液迅速奔腾,体温回峰。 “为什么?” 他低头亲吻住她的额角,回答:“因为如果你出了意外,我还是会义无反顾跳下去。” 她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他,任由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恐惧尽情宣泄。 “你真的很煞风景,疯子。” 机舱很狭窄,四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