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 纪景清走上前,从后抱住驻足停留在那里听得入迷的樊莱。 “爱我所爱,所有沉重心情皆如过眼云烟。” “为值得的人争取时间,我会用余生。” 他的唇贴她的耳廓,声音醇朗,低迷温柔。 樊莱抬手,握紧他横在脖前的手臂。 她略微一偏头,他就埋进她的颈窝。 卸下所有重担的吻。 樊莱觉得鼻端全是温热的焦糖栗子味。 记忆一时错乱,穿过凛冽的冬,所经之处,全是他的身影。 她转身,两人几乎是同时寻找到对方的唇。 满街的灯光瞬间亮起又瞬间陨落。 他吻得很轻柔,每一下缱绻缠绵失去力度一般,但清冷淡香和湿热气息严丝合缝地包围她的感官。 很久都没有和一个男人接吻让她脸红心跳到要缺氧的地步。 在人来人往的繁华地带,十几岁热恋的情侣都没有像他们这么世俗。 她觉得害羞,同时又深深沦陷。 她觉得今天的纪景清格外高大,修长身姿迷人心智。 她需要微微踮脚,才能承受他绵长又强势的吻。 睁开眼睛,她看到漫天云霞半明半昧。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却如此清晰。 她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咬他厚软的唇肉。 腰上的大掌收力,惩戒一般,带她往后退。 她后背抵到天桥,上半身有瞬间悬空的滞顿空虚感。 微促的呼吸连同交织的粘腻声响,震进耳蜗,暧昧致死。 风扬起她的长发,胡乱飞舞缠绕。 她的脸似乎是粉红碎闪构成的,混沌的昏黄路灯都磨不灭她的闪耀。 纪景清觉得此刻的她美得窒息,格外嫌弃他钟爱的起伏时拂掠拍打肌肤的长发。 栗子早就掉在了脚边,他伸手捧她的脸,用手细致地拨开发丝。 整个过程,她双眼依旧迷离,呼吸紊乱,依靠抓他的衣服才能站稳。 可他却目光凛冽清晰,侵略感十足。 “李圆暗恋你很多年。” 她在叙述讲稿一样,毫无感情。 “我学架子鼓是因为觉得那个刺青少年很帅,他还问我要微信了。” 他不说话,她更来气。 他似乎对前一件事习以为常,高高在上不动声色地以此为骄傲的资本。 后一件事,他像识破她的欲擒故纵,胜券在握。 她张嘴,额却突然被他抵住。 阴影覆下来,投射一片繁华掠影。 “做纪太太,好不好?” 今晚好像没有风,可远处有落单的氢气球,飘得很远。 谁暗恋他多少年,为他学什么,他丝毫不关心。 他只知道自己会爱樊莱很多年,会为她学钢琴。 至于那个刺青小伙子,虽然才二十二岁,可人家很深情,有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妻。 “你在向我求婚吗?未免太随意。” 他没有丝毫松懈,不放手,维持与她亲密无间的姿势。 做在桥头养眼合拍的都市男女。 “做纪太太,你依旧可以做樊老板。”他用食指,卷她的头发。 “哪种层面的老板?” 她仰头,像小狗一样,漂亮的眼睛瞬间清亮。 都可以。 纪景清早就盘下进乡宁之前的楼盘,南湖和湖心两间房子,他同样为她保留。 就像他始终坚信她会回到他身边一样。 他用会腐朽的肉体都能和她打持久战,甚至可以为她粉身碎骨,何况风吹日晒也击不垮的楼房构造。 “可以是你赚很多钱,我也把科飞的收入全部交给你,你严格控制我的日常开销。” 她在憋笑,但就是不答应一个男人愿意把身家性命都给她。 他说:“我这个人很贪小便宜的,只要给我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歪头想了想,声音轻快,细白的牙齿磋磨他的意志力。 “口也可以,对吧?” 她停下在他胸口虚虚划圈的手,仰头,亲了亲越发下沉和紧绷的嘴角,然后凑到他耳边。 “你好久没这样做了,纪先生。” 正文完 ———— “纪太太。”“纪先生。” 撒花撒花~ 番外随机掉落 关键词:信、伞、车、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