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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


明在听到她说“恨”的时候他心头狂跳,恨不得重重冲撞,将积压多时的情欲和思念崩泄。

    可还是忍得额角滴汗,缓慢抽动,掌抚过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

    冷雨被蒸腾,化作黏稠的水雾。

    耳边全是津液交融的声响。

    令人不耻、令人心跳。

    纪景清托她起身,大掌掐分开还在吐蜜的洞穴,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再次进入时,他被卡在半道。明明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可连刚被他滋润过的甬道都试图要拒绝他一样。

    要他全情拥有过,又彻底失去。

    其实只是她变得更敏感,他的龟头还在口穴撑顶的时候她就开始紧缩,夹住一片空虚。

    他拿手揉搓她的阴蒂,闷声顶到最深处的时候,樊莱感受到自己被捏紧的白乳倏忽多出来一阵湿热触感。

    “你哭了…”

    她觉得勒在锁骨下的紧身小衫随时有被撑爆的危机。

    不然她的胸口怎么会被紧束得有濒死感。

    纪景清一直没说话,只是喘息,亲她身体的每个部分,啧啧作响。

    他耐心的抽出湿哒哒的手去替她解开精美的扣子,然后暂时放开她的手臂,让针织小衫完好地褪下来。

    和那年在龙平宾馆一样。

    属于她的一切,他都不忍破坏。

    她觉得纪景清进入的太深,她甚至分不清是何处在耸动。

    抽走她所有的意识。

    经过刚才的重新磨合适应,纪景清这次很不收敛,顶得樊莱的头屡屡撞击到车顶。

    “嗯啊……”

    她仰起布满红痕的脖子,修长、柔美,上面折射出透亮的光。

    纪景清一直在吸吮啃咬她的命脉。

    外面的雨又落大,几乎是一瞬间,噼里啪啦,盖过娇吟粗喘

    “嗯……唔……啊……”

    完全释放的人分不清是谁的叫喊。

    樊莱用光秃粉白的指划出血珠。

    “樊莱,重新开始,好不好?”

    积水深沉,溅起银花。

    黑色宾利独立于世界中央。

    仿佛一叶扁舟,飘摇浮沉。

    报春花的花语是希望、不悔。

    和蓝风铃完全不同。

    在希望彻底灰败之前,纪景清一直在为自己祈祷宽恕。

    高速公路疏通后,他黑色宾利速度仪表盘的指针一直剧烈浮动在最高时速上下。

    余光完全关注不到在中控台一直亮起的手机。

    他知道樊莱根本不会大半夜打他电话。

    她肯定巴不得他不出现在辜宁。

    可他就是孤注一掷的态度,偏偏要在她松懈一口气的时候依旧幽灵般的出现。

    哪怕是死在赶去见她的路上,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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