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 朱华赿脸上挂着笑,头高高地扬起,任由胯|下的马儿在这夜间驰骋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迷上了杀人的感觉,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杀几个,杀上更多的人。 当年,他的祖宗,就是靠着一个杀,将蒙古人从中原重新赶回北方的草地去。他的身上,留着祖宗的血。 朱华增啊朱华增,你对我不仁,也别怪我对你不义。你要是识相些,兴许还能苟活。 不,以你的性子,哪里会识相了? 就只有将你拉下马来,换做自己上去了吧。 一行人抢了驿站的好马,很快就赶到了武昌府。城门紧紧关闭着,上头有火光,隐隐可见有巡城的士兵。 “我去引他们下来开门。”朱蕴訇建议道。 朱华赿轻轻点头,手中的刀握得越发紧。 “快开门!楚王送去京里的助工银子在汉阳被人劫了!”朱蕴訇和兄弟一起用力地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地朝上面喊着。 在深夜中,这声音显得极响,很快就引起了城头士兵的注意。守城的士兵下来,问清了二人的身份,便将人放了进来。 城门一开,那士兵的头就落在了地上。 当城头的侍卫发现事态不妙,从上面冲下来的时候,朱华赿等人早就骑马冲进了武昌府,直奔楚王府去。 身后的官兵紧紧跟着,前面的楚宗人不断用刀刺着马。楚王府近在眼前,只要进了那里,官府就拿他们没法子了。 楚王府的大门被火把照得透亮,随着刀劈斧砍,木门渐渐不支,数匹马将大门冲开。 官府的兵士在门口停住了,这里头不是他们可以进去的。没有知府或者巡抚的手令,他们轻易进去不得。无奈之下,只好派了人去报信。 朱华赿骑马跑过花园,直朝正院过去。 楚王妃坐在榻边,面无表情地不断绞着帕子。榻上的楚王正人事不省。 今日午后,朱华增和王妃大吵一架。在听到楚王口不择言地数落自己容貌后。怒到极致的王妃动了手,推了朱华增一把。 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朱华增根本经不起楚王妃用尽全身力道的这一推,当下就跌在地上。 也是不巧,他的后脑勺正好撞上了桌角,登时血流如注。 楚王妃吓傻了,连叫大夫都忘了。愣在原处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这回事。回过神来,偏又不敢叫了。人来了,要怎么解释这伤?说是楚王自己跌的?谁会信? 一旦暴露了事情的原委,那自己不仅没了楚王妃的身份,还得下大狱,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人。 楚王妃不敢赌。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将全无神智的楚王给抬上了床榻,而后就一直这样枯坐着。 明明应该让大夫来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