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往姑娘家的肩窝蹭。 女孩子沐浴过后的香气撩人,他喜欢闻她身上那种味道,奶香的,又很清新。 “我好喜欢你。” 言念:“……” 不是故意的,是存心的吧,说这种话想撩死她的吗? “我真的好喜欢你。” 江北渊又说,鼻音那么重,话还那么多。 言念嗯一声,粉嫩的耳朵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起来,只要稍微一点,就能点着了。 “我也喜欢你。” 如果这算是告白,那么她就说这么一次。 明天的他,无论记住还是记不住,都无所谓了。 她只知道,现在这种感觉很棒很踏实,她想一直一直这么抱着他。 江北渊,他是第一个,应该也会是最后一个,让她想要同之共度到天荒地老的人。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光线渐渐蔓延到白色的床榻,切割开床上男人的眉眼,俊逸外捉,额前蓬松的刘海有些凌乱。 许是被阳光刺到,他皱了皱眉头,一条胳膊抬起来搭在眼睛上,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 窗台摆放着盛开的茉莉花和四季海棠。 被风一吹,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迎着这花香,男人再次沉沉睡过去。 直到—— 沉闷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房间的宁静。 电话足足响了三遍。 “喂?” 男人初醒时的嗓音,依然沙哑慵懒,只是没有了昨日的稚嫩。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被岁月侵蚀的粗噶,“小江你怎么还不来医院,三号床胸腔镜那台手术,不是说好了你主刀的吗?” “嗯,在忙。” “忙?你在忙什么?” “……” 江北渊没有搭理王霜,手指一滑,手机越过一边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扭头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大亮。 树上的蝉鸣声伴随着窗外如洗的鸟声,新的一天明媚复苏。 这是在言念的花店,他知道。 他身上还盖着三床棉被,现在浑身都是汗。 昨晚上喝酒他是知道的,发烧他也是知道的,被徐况杰那货开车送到言念花店,他也是知道的。 至于后面的记忆,有些断片,不过看样子,她把他照顾得很好,至少现在他满身的清爽,没有昨天那么乏力疲惫。 江北渊两手交叠放在后脑勺,复又闭上了眼睛。 不想起床。 想这么一直赖在这。 人的惰性上来那一阵,也是要命,他也会有懒散的时候,更何况,他在等着言念进来。 既然昨晚上照顾了他,那早上一定也会来看看他的吧。 等了很长一会儿,都没等到言念。 江北渊这才起了床,去她的洗手间洗漱,用的是她的牙刷,她的沐浴液。 洗手间一侧的化妆台上摆放着一套干净的男士衣服。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进来洗漱。 他笑了笑,看到刮胡刀都替他准备好了,那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一切都收拾妥当,江北渊开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