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她自认一直是看得开的,然而,凡事过了头,不知收敛,就十分不正常了! 她简直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样渴骥奔泉的自己。 此时,天空中正好又响起了一阵滚滚惊雷,雷声轰隆隆,暴雨如注,越下越大。 周牧禹以为她是被雷给吓醒了,赶紧哄道:“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 顾峥水眸汪汪,小脸绯红。她藏在身体的那口火炉,顿时又开始疯狂燃烧叫嚣起来。 是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莫名奇葩、很无助的感觉。 在之前,男人稍稍一触碰,她就全身火热、心浮气躁无比,总是想借这男人做点什么,仿佛才能得以纾解释放。 而今,竟然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越来越夸张,单凭他一个眼神、一个温柔呵护的关怀表情,一个动作,她就…… “你别碰我!” 她猛地跳下床捡起散落在床下的白色丝绸睡袍,匆匆一套,再系上带子。她疯了! 她急切地需要去找块冰、或一桶冷水来为自己冲凉。 她手脚慌乱地、脸越来越红,像被火烧了一样,要去找搁在暖阁寝房一角的铜盆冷水。一时,怎么都找不到,便嘴角哆哆嗦嗦,发起气来。 男人压下睫毛目光,心里忖度着什么。“你怎么了,到底?”就要从身后去搂抱她。 “我给你说了你别碰我!不准乱动!”女人越来越过激,她是真的疯了。“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需要!一点不需要!你离我远远地,我不要和你睡一块儿!你走!走!” 她把男人再一推,两个人纠纠扯扯,之后,一场战争随即爆发开来。 周牧禹:“你到底怎么了?娇娇,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遇见了什么事儿,你给我说?” 女人哭:“反正,我就是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和你睡一床,这让我恶心!我讨厌你!” 周牧禹:“……” 女人:“周牧禹,我不爱你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顾峥吗?做梦!我不爱你!不爱!不爱!” 像是实在找不到发泄出口,就一直在重复这几个字,“我不爱你”、“不爱”、“不爱”…… 像池塘里的小金鱼在摆着尾巴吐水泡泡,一圈儿又一圈儿,一串儿又一串儿…… 周牧禹脑门子嗡啊嗡地,像有人在头顶心放炮仗。 殿门外,守夜的几个宫女太监听闻得里面动惊,赶紧轻叩着门,“——王爷,殿下?”以为有什么需要在传唤他们。 周牧禹长吁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不再爱他,他未尝不清楚。这个女人,从以死相逼、要跟他和离分开那刻起,她就对他彻底死了心,他比谁都有自知之明。 而这个女人,他也从向她提出复婚那刻起,他说:“没关系的,咱们的前半生,由你来爱我,而后面,你爱不爱我,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我来爱你就够了!” “你想作,我敞开怀抱让你作……” . 一字字,一句句,他的包容,他的不计较,可能才这样打动的她。 可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想象中神圣伟大。 也确实如此,她怎么作都可以,可唯独这句——刺激了他,伤了他。 他把她打横抱起,“你不爱我?讨厌我?不想看见我?不想再挨着我睡?” 他俊眉一扬,脸硬如铁。抱着女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