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说不出的郁结别扭…… 徐茜梅盯着眼前一家子好似融融的画面,也不知想什么,忽然,手被什么一扎,她暗哟一声,才发现是搁置在房间里一盆花的枝丫将她手指刺疼了。 便气呼呼地把手一甩,恨不得将那花盆立即打碎。想要发作,又不好发作…… ※※※ 老太医不愧是老太医,儿科圣手不愧是儿科圣手,他给苗苗耐心检查了一番,把脉看眼皮各种观察,接着又是针灸,又是按摩推拿……终于,累得满头大汗。转身,对晋王做了一个深揖,拱手说道:“还请晋王殿下请放宽心,这鬼风疹子,在这个季节本就是小儿高发症,来得快,去得慢,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能这位小姐还要将养些日子方能彻底痊愈,呆会儿,我马上研制一副方子出来,再配着针灸一起服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顾峥立即站起身道:“请问,我女儿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旁边周氏等也急道:“是啊,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今日那姓戚的公子那么一说,我们都吓了个半死……” 文太医目光复杂在她几人各扫一眼,尤其是顾峥,心里便开始揣摩,这个女人,到底和晋王是什么关系等等…… 不过,也不好多问,只赶紧点头:“夫人小姐都请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这几天不能吹风,不能洗澡,要好生看着小姐才行!” 周氏等这才松了口大气。“那就好,那就好……” ※※※ 终于,一切忙完毕,也得知苗苗并无生命大碍,在太医一番诊治后,也有了好转迹象。几个人都松了大气。文太医垮着药箱走了,说明日再来,以后诸事,多且不停。 房间,灯下,周牧禹仍旧将宝贝女儿苗苗抱在怀里,不撒手,或者说,现在的小女娃儿,简直比什么都娇气,一放下床,就又会惊阙,哭闹喊痛不止。 整个夜里,于是,个子高壮的男人,周牧禹一直都是将女儿抱着拍着哄着,在房里踱来踱去。 顾峥轻声上前道:“你抱了这么久,手会酸麻的,还是让我来吧……” 男人轻嘘的一声,意思是,你轻点,这孩子好容易睡着,睡得正安稳,你别弄醒她。 顾峥便不语,退回身,便又重坐回在床榻边的椅子上,看着男人如何慈父拳拳爱意,去哄他的女儿。 . 烛光在微风里静静摇曳,闪烁流淌的亮光,在两人的眉宇间明明灭灭,忽亮忽暗。 顾峥也许是真的累了,她今早天不亮就起床了,又是忙着铺子生意,回来,一直忙着诓哄女儿,苗苗五岁了,五岁的小女孩儿,一直抱在手上,说不重,都没有人相信。她就那么一直抱着她,稍微换个手,女娃儿又要哭闹不止。听着苗苗可能有生命危险,身体上、心灵上的奔溃和不支,让她好几次想要昏阙过去。终于,太医说没事了,女儿已脱离了危险,这才能够松懈下来,趁着一丝时机,休息眯眼片刻…… 周牧禹一边抱着怀里的女儿,看着她:这几年,她就是这样一路过来的吗? 他又低头去看自己抱在怀里的小人儿,又去凝视着女人的脸——是什么,会让一个曾经娇滴滴、刚来书院、由于不适宜书院的水土与伙食、动则风寒着凉闹肚子的千金小姐……竟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强大?强大倒令他惭愧!令他恐惧!令他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人都说,为母则刚…… 但他可以想象,世上的人,只看得见一个女人,独自说说笑笑着就把孩子拉扯大了,孩子健健壮壮,仿佛每一天都在不知不觉成长。然而,这不知不觉成长的背后,那个拉扯为之付出的女人,她是怎样熬过一个又一个艰难夜,就比如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夜…… 孩子着凉了,生病了……这应该是常有发生的事吧?而她,又独自像这样,抱着小小的女儿,在房间里拍着,哄着,走着,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