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下棋。” 云汲捏着玛瑙玉子,觑一眼甘了了,将棋子放回棋笥,优雅起身后,走向甘了了身后的温禾,笑道:“师妹。” 温禾仰首,“师兄在这不言宫住的可好,可有人为难你。” “一切安好,师妹莫要担心。” 耳侧传来甘了了不堪入耳的叫骂声,云汲蹙了眉峰道:“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怎会来此。” 温禾方要张口,那头的甘了了已与郁子幽打起来。 不言宫又被拆了一遍,惹得豢养院中的几匹双翼战马仰蹄子长嘶,宫苑内的宫娥抱头鼠窜。 然而,甘了了高估自己实力,落了下风,数十回合后,被郁子幽手中的花杖击至肚腹,他凌空喷出一道彩虹血,踉踉跄跄落到地上。 温禾上前扶住甘了了,“你还好吧。” 甘了了一抹唇角血丝,吐出一口牙龈血,对着郁子幽吼:“啊呸,有种放了花杖同我打,你手中的花杖是你的么,偷盗来的用着挺顺手啊。” 蓦地将身侧的温禾往前一推,“莲花婊子看清了,这株水仙才是溯水花杖的主子,偷人东西用,还赖在人家蹭吃蹭喝,与人家男人搞暧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像你这种人,就该拉去妓院卖了,天天让人糟践,各种祸祸还不给钱,白嫖那种。届时爷爷天天嫖你,让你给爷舔脚擦屁股。” 郁子幽听得一脸猪肝色,掌中花杖欲要朝嘴巴欠抽的甘了了击去,温禾一伸双臂,拦在甘了了身前,“我不会再让你伤我身边的人,若想动他,先杀了我。” 郁子幽极力忍住心底翻滚欲喷的怒气,徐徐收了花杖。 甘了了骂街上瘾,跳着脚又骂开:“紫莲婊砸,怎么勾搭的我妹夫的,活好啊,一宿多钱啊,报个价,爷爷我若觉得便宜,疼疼你。” 云汲有些听不下去,揉了揉额角。 温禾简直不知该如何插嘴,听人骂的爽,又感觉别扭。 郁子幽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当即抛出溯水花杖,朝甘了了击去,见温禾果然站在对方身前不躲,她正担心若误伤水仙,赫连断要寻他麻烦,云汲手中的问心剑甩脱,抵消花杖袭去的灵力。 郁子幽召回花杖,干脆不理着地痞流氓,往殿内走去。 甘了了一抖纱袖,扫出千万朵月桂花,郁子幽疑是暗器,旋身挥袖一扫,见是飘飘洒洒月桂花,冷哼一声,继续朝屋门走去。 甘了了贱笑着喊道:“暗器暗器暗器。” 又嗖嗖嗖抖出无数月桂花朝郁子幽身上扫去。 郁子幽顿了一步,不再理会,方抬脚迈步,啪得一声,有东西砸到她右侧脸颊,力道不大,也不怎么疼,裹在层层月桂花后,她未觉出杀机,这才疏忽了,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她垂眸一看,飘飘然坠落的月桂花瓣下,是一只鞋。 她回眸,狠狠瞪了一眼赤着一只脚的甘了了。 甘了了大咧咧抬脚,脚趾头活泼地扭了扭,扯掉另一只脚上的鞋子,朝郁子幽仍去,郁子幽一甩袖子,击碎直朝她面门飞扑来的臭鞋。 甘了了见好便收,赤脚扭腰朝大门处走去,“妹妹咱们走,待姐姐我去读几本骂街宝典,再来敲婊子门。” 出了不言宫,甘了了走得愈发威风,路过归息殿,竟也不进去。 温禾盯着对方一双赤足,“魔头的鞋子不许外人穿,你去找白乌借一双鞋子穿吧。” 甘了了摇首,“鞋不鞋的不重要,姐姐我想到一个对付郁子幽的招式。” “花界的人,坑我做花神,我本是不情愿的,因那本比我身量还高的《万花典》实难记住。可一旦记熟那册宝典,我有可能继位花神之位。妹妹你是花界的人,你懂的。花神乃世间万花植株之主,待祭了先花神灵坛,取了万花灵源沐身,得了花神之力,届时我随时可捏死一朵叛变紫莲。” 甘了了激动地握上温禾的玉腕,“妹子,姐姐我这就去回花界,头悬梁锥刺股好好学习,你等着姐姐回来给你报仇的一日。” 温禾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黄光朝魔阴界门扫去,眨眼间消隐无踪。 温禾朝归息殿走去,脑中不由得忆起云汲师兄同郁子幽于藤架下杀棋的画面。 郁子幽诛少室仙府弟子,身为掌门师兄的云汲,定然愤痛无比,但他却耐住性子与杀人凶手下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