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跑到门口,将后赶来的竹已念奴扒拉开,扯着霖泠的袖子,直扯到温禾身前,“要不是你写做淫画侮辱赫连断,魔头也不至于到少室山下情蛊,霖泠的弟弟更不会因情蛊折磨而自尽,霖泠你说,这祸头子该不该死。” 霖泠眉峰紧攒,却不语,浅雪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骂她,杀你弟弟的人就在眼前,你每次见她,是如何做到无动于衷。” 卷雷鞭被硬塞至霖泠手中,浅雪怒视面色苍白的温禾,“抽她,看她敢不敢还手。” 温禾实未料到,少室山弟子真因她闯的祸而殒命,大师兄从未向她提过,草二跟竹已定也不会向她透露。 霖泠的弟弟她有印象,名唤霖烟,与霖泠相貌颇近,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公子。 日常与他说两句话,总是耳根通红。 霖泠眼梢殷红,紧握手中雷鞭,高高举起。 竹已上前拦道:“十七师兄冷静点,十八师兄是因不肯与缥缈宗弟子双修才至自刎,温禾虽有责任,但……” “不要替我开脱了,打吧。”温禾出声道。 霖泠一咬牙,猛甩掉手中雷鞭,奔向门外。 浅雪跺脚,拾起宝鞭,“没出息。” 宿新郡邪祟案,仍无进展。 入夜,廖深行望向水榭阁楼灯火茫茫处,拘里头的小地精,倒心安理得的誊抄佛经,或弹几首禅曲。 若非心里无鬼,便是城府极深。 玉岚郡主端着镂空食盒进殿,见国师正于烛下发怔,她边靠近边笑道:“你先前气跑了独活,我担心他到陛下面前说你坏话,终究还要辅佐未来新帝,不好闹得太僵,我做了他儿时爱吃的马蹄糕,这就亲自送往天恩塔,便说是你遣我去看望他,先前之事莫要挂怀。” “当他是三岁小儿,会信了你的话。”廖深行见对方面色寡白,想到自从郡主被吓晕后,一直未曾去探视,这才缓和了语调道:“你先前受惊,身子不便,好好在府中养着吧,糕点派谁送去都可。” 言罢转身走向桌案,随意翻开一卷书册。 玉岚郡主面色又寡淡几分,此乃两人独处时,他惯爱做的事。 伏案读书,实则提醒她该走了,莫要打扰。 玉岚郡主拂身告辞。 手中书册斜放至案角,廖深行忆起,李独活亲赴国师府向他求助一事。 他派长风暗访沽玉楼,探出杜棉棉乃木棉花妖,既非普通凡人,说不定所居之地,会查到线索。 沽玉楼,天字号花房。 廖深行施回影之术,此术乃是借由残存妖气念力,还原往日此地景象的一门玄术,是种极耗内息的功法。 双手结圆环,环内影像正是杜棉棉行为日常。 不过是与诸多公子喝酒弹曲聊天,若碰到欲占她便宜的,便甩指施个昏睡咒。 最常光顾者,正是李氏皇家宝贝疙瘩,李独活太子。 两人相处,不是玩雕刻便是涮火锅,要么饮几盅酒,更甚至一道钻研裸画,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一想到,日后要辅佐如此不着调的帝王,廖深行长吁一口气。 此处并未寻到他要的蛛丝马迹,正当他欲偃掉手中玄术,影像之内,镂花门自外推开,走进老鸨与一位姑娘。 圆润老鸨指着花房内陈设,“不知绵绵能否回来,若真回不来,这间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