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破耳,就不能不让人想起他那个小舅子大黑牙。 飞腾集团沦落今天地步,来阳新区所有在建楼房全被爆破的凄惨下场,和这个人脱离不了干系啊,甚至可以说,他就是造成今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如今这小子已经潜逃,至今下落不明,死活不知。 当然,这事也怪不着破耳,他也有投资在里面,现在也是打了水漂,唯一比飞腾集团好点的是,楼房没了地皮还在,他的地皮依然可以卖钱。 “侯总,对不住了啊。”破耳走过来,满脸的惭愧:“是我害了你们,害了飞腾集团啊。” 侯立杰转过身来迎上去,勉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破耳兄言重了,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也得怪我,我得负主要责任啊。” 这话让破耳难受了,如果侯立杰怪他还好受些,越不怪他,他就越难受。 “侯总,你这话……,唉,惭愧啊。”破耳一声哀叹,接着咬牙恨恨地道:“都怪我那小舅子,那兔崽子,找到他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他还没找到吗?”侯立杰脸上也显出怒意。 破耳摇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硬是没找到,这兔崽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还有,他提供的钢材的上家我也查清楚了,根本不是什么覃天集团旗下的钢材,而是一个假冒的公司,所有的证书和合同都是伪造的,伪造技术很高,不是专业人士仔细分辨,还真能够以假乱真。” “我知道了。”侯立杰也只能叹息一声:“破耳兄,我想去看大军一下。” 提到王大军,侯立杰更痛心,如果这小子不是自家兄弟,他撕了这家伙的心都有。这件事他不是罪魁祸首,但他的愚蠢作为却成了压到飞腾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罪不可恕。 “正好,我也想去看他一下,毕竟是兄弟啊。”破耳痛心的同时更惭愧:“这事啊……,余飞兄弟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待啊。” 侯立杰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交待的事以后再说,再说,这事咱们注定是没办法交待了。” “也是啊。”破耳哀叹一声,跟着侯立杰离去。 …… 来阳市,一个看守所内。 就在刚才,看守所的同志们组织犯人们观看了一段电视新闻,就是来阳新区的爆破现场,通过现场的新闻报道,给予这些犯人一个警示教育,主要是给王大军这类犯人警示教育。 王大军看到飞腾集团一栋栋大楼变成废墟,哭得变成了泪人,他悔啊,恨啊。 回到自己牢房后,他嚎啕大哭,不断地自己给自己打嘴巴,好像不知道疼似的,脸打肿了都全然不顾,如果不是看守所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劝阻,恐怕他得把脸给毁了。 “王大军,有人来看你。” 正当王大军痛不欲生的时候,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在外面喊了一声。 …… 王大军被两个狱警带到接待室,也就是破耳的关系,让他们享受特殊待遇在接待室里看望犯人。 现在的王大军穿着囚服,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也像是整个人变了一个样,以前那个充满锐气的王大军不见了,在侯立杰等人眼前的只是一个狼狈萎靡的囚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