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差一厘米咱也就亲上去了,幸亏我武功高强。” 副驾上的吴悠吓得开门跳下去,跑到车头处仔细看了一阵,然后又坐了回来:“真的只差一厘米!萝卜真有你的!这车可是我借的,给人擦了碰了都不好交待了。” “不太妙啊,”卫东左右打量窗外,“咱们堵这儿了,两边的车也不动。” “追个尾而已,怎么两边也不动啊?”吴悠又开车跳了下去,一直往前走,半晌不见回来。 众人等了一阵,担心她出事,索性锁了车集体下来,往前去找她。 前头足有二三十辆车连环追尾,一直走到最前面,见围着不少人在看什么,时不时还有人惊呼。 众人凑过去看,见一辆车下飚了满地的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车轮下,像是出了车祸。 有人道:“这死得忒惨了,我都不敢往那儿看……谁胆子大,过去把他头给盖住吧,这么晾着可不好,这来来往往还有妇女小孩儿呢。” 然而问了几遍,没一个人敢上前把尸体盖住。 柯寻扒拉开前面的人,挤进内圈看了看,难怪没人敢上去,实在因为死者的死状太过惨烈,车轮正好从头上压过去,颅骨整个粉碎,压得稀烂,脑子里红红白白的瓤子流了一地,两颗眼珠都甩出来了。 “找个东西给他盖住吧。”卫东说。 “过来帮把手。”柯寻迈步上前,“把他外衣脱下来盖盖吧。” 卫东朱浩文跟上,三个人小心地把死者外衣脱下来,盖在头部,掩住了一地血腥。 围观众人惊讶又佩服地看着这三人一脸稀松平常地行事,那淡定从容的样子就好像盖住的不是一具惨死的尸体,而是一辆淋着雨的电动车。尤其那个高个头的小子,甚至还把死者甩出来的两个眼睛珠子捡起来安回了眼眶子里…… 三人往回走的时候,有人还和他们说道:“牛逼啊哥们儿,在火葬场上班的吧?” 三人:“……” 罗勏和方菲找回了在路边吐了半天的吴悠,看见柯寻一手血地走过来,吴悠又干呕了几下。 柯寻抓了几把地上的雪把手蹭干净,道:“短时间内这车是开不动了,不行就路边儿找家饭馆吃吧。” “你们……还能吃得下啊……”吴悠用手背揩着嘴角,“我的妈,上幅画出来我还没缓过来呢,这又来一出……我可能近几个月都不想再吃肉了……前提是我还能活着……你们太牛逼了,还敢直接上手……” 柯寻没说话,卫东想了想,笑了一下:“习惯了。” “姐姐,你再多经历几幅画你也能淡定如鹅。”罗勏脸色虽然也不太好看,但比吴悠强些。 吃完饭出来,柯寻去买了些年货,众人又在车里等了一阵,公路才重新慢慢恢复了通行,罗勏继续驾车,稳稳地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那位太姥姥同家人住在一片老旧的住宅区里,灰砖外墙,楼道狭窄,光线晦暗,人高马大的柯寻走在最后,挡住了楼道口透进来的微光,卫东摸黑上台阶的时候一个没踩稳趔趄了一下,跺起了漫楼道的扬尘。 “柯狗子你猫着点儿,”卫东怒,“吃擎天柱长大的吗你?!” “我错了,忘了照顾你这178的迷你小人儿,”柯寻向前弯了弯身子,“不行你坐我兜里我揣着你走啊?” 黑暗里好几个人发笑,吴悠笑完叹了一声:“我要达到你们现在这样的心态,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生死考验。” 有人在她肩上拍了拍,大家没再说话,一路上了二楼。 太姥姥一家子才刚吃完饭,柯寻见面先递上年货当见面礼,喜得太姥姥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夸:“这孩子,多有眼色!瞅瞅,这身子板儿,这小脸蛋儿,俊得跟年画上的胖娃娃似的!” 柯寻:“……”晚辈我还是挺瘦的…… “太姥姥,我这几个朋友是来看望您的,顺便也想让您给看看。”吴悠带着大家跟到太姥姥的屋里后,开门见山地道。 太姥姥的屋子采光不太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