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琅眉头一纵,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三分,不等青萍说完后面的话,他已是重重地将弓箭拍到了青萍手上,转身就去出去了。 “不过让二夫人挡下了,夫人没受伤……小侯爷,小侯爷你听完呀!”青萍急着喊了几声,可是追出醉方居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小侯爷了。 姮姬吃了早膳闲得无聊,想要去找她挞搭呆着,可是过去却听说他去福禄堂给太夫人请安了,姮姬不想看到季家人,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就更不想了,索性又回了西厢她住的地方。 正觉无聊的时候,突然听见门一声巨响,她转过头,就看到季琅气势汹汹地进来,直奔她而去。 “季琅?你过来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一身凛冽寒气的季琅掐住了咽喉,两指箍住她的脖颈,让她马上便消了音。 “谁让你动姜幸的!”季琅将她转了个撞到墙上,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收力,“别以为你是泗泠的公主,府上就没人敢动得了你,你出去问问,安阳城哪个我怕了,要想给你点颜色看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姮姬身边的侍女都看傻了,虽然季琅说的话她们有一半听不懂,可是现在主子受制她们看得清清楚楚,回过神来,纷纷冲上前来要阻止他。 “滚开!”季琅扭头吼了一声,随手在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用嘴把刀鞘拔出,又吐了出去,“再近一步,我可不敢保证她还能活着。” 姮姬不住地拍打季琅的手,终于觉得喉咙松了些,她喘了口气,急忙说道:“我……没伤到她!” 季琅眸中厉色一闪而过,他一用力,把手中的匕首掷出,匕首蹭着侍女的头发丝插到了她后面的墙上,房中顿时就安静了。 “姮姬,你可能对我们大盛人还有些不了解,我们不喜战,不好杀戮,不代表我们是认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不管你们泗泠人来到大盛到底目的何在,但在武敬侯府里,希望你们能安静一点,别把事情闹大了,最后反倒坏了自己的大事!”季琅说完,慢慢松开手,眼中的杀气却没有丝毫消减。 姮姬被他的神色吓得自不成句,抚着胸口咳嗽很久,侍女见状,急忙给她倒水,她平复下来,才恨恨瞪向身旁还不离开的季琅:“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过来想要杀我,最后又说这句话,难道反而让我息事宁人吗?” 季琅转过身正对她,笑容三分邪气:“我知道多木让你住进来,有他的计划,你要是不怕打乱他的计划,大可跑去告诉他,让他给你讨回个公道?” 姮姬眼中翻涌着怒火:“你威胁我?” 季琅瞥了她一眼,走到墙边,伸手将墙上的匕首拔出来,摸了摸上面的深痕:“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这府里的人,你最好什么主意都不要打,不然,我们不介意鱼死网破。” 姮姬愤恨地走过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们侯府的人都是疯子吗?我只不过是想用鞭子给她点颜色看看,还没有伤了她呢!” “还好她没有受伤,否则,你就不会这么完好无损了。”季琅把手中的匕首放到桌几上,眼中杀气腾腾,姮姬却是被他的神色震撼到了,那样子根本不像来吓唬她,是玩真的。 就为了一个女人? 季琅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突然张口道:“多木让你跟过来,想必你也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你是来和亲的,将来多木可以离开,而你不可以,懂我说的意思了吗?” 他走到门前,一脚踏出了门槛:“别做自断后路的事。” 姮姬转身,眸中闪过一抹深色:“本公主的后路,绝不是你,也不是你们侯府。” 季琅脚步一顿,又把脚收了回来,他转身看着姮姬,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 季琅眯了眯眼睛:“我突然有些好奇……公主身上功夫虽不及我,在女子中也算佼佼了,而你如今似乎不过二七年华。” 姮姬没想到季琅突然转换了话题,问了她功夫的事,她谨慎地看了季琅一眼:“我自懂事起便习武,一般人比不得我,有什么奇怪吗?” 季琅笑了笑,已是没有刚刚闯进门来时的怒气,翻脸翻得比翻书快,恢复得也是令人措手不及。 “那公主真是可造之材。”他留下一句未深长的话,转身扬长而去,这次并未再回头。 等季琅走了,姮姬才松了一口气般,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虽然方才有惊无险,季琅或许也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她真的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侍女奔过来,用泗泠话问她:“公主,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多木大人?” 姮姬急忙制止,咬牙道:“算了,昨天本就是我鲁莽了,挞搭回来训斥我良久,我不想再去多木混蛋那里自讨没趣。”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