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王妃,道:“阿曦,不是跟你说过不必跟我行礼吗?你身子不好,快坐下吧。” 燕王妃闺名南曦。 两人在燕王幼时住在京城之时便已相识,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当年这桩婚事,也是燕王在先帝那里求来的。 当时还是淑妃在先帝那里求情,先帝才赐下了这门亲事。 他坐到了一侧的扶手椅上,咳了一声,道,“阿曦,你不喜那华家女嫁给烜儿吗?” 燕王妃神色淡淡。 她道:“我的确不喜她,不过我不想她嫁给烜儿,跟我喜不喜欢她却没有关系,而是跟烜儿喜不喜欢她有关系。” 燕王皱了皱眉,道:“阿曦,我是听说烜儿喜欢了你娘家的那个姑娘,她的确是个好的,但以她的身份,为烜儿的侧妃也就是了。阿曦,烜儿他,总要娶正妃的。” 燕王也不是好糊弄的。 儿子弄了个女人回来,还送到妻子身边,他自然是调查过的。 知道她并非真的是自己妻子的娘家侄女,应该是个出生低末的。 燕王妃看她,目光澄澈,燕王爷原本是理直气壮,打了满篇的腹稿来的,可在她这样的目光之下,一下子好像又被梗住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可能是他保护她保护得太过了,才让她的性情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或者说执拗。 他道,“阿曦,烜儿这一路都走得很不容易,我想给他寻一个有助力的妻子,这样将来他也能轻松些。” 燕王妃听言眼中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她道:“我觉得帮烜儿挑选一个他喜欢,让他能开心些的妻子,比一个世俗上所谓有助力的妻子要更重要。那种妻子能给他带来的东西,烜儿自己就能得到,但一个烜儿真心喜欢,也喜欢他的妻子,那些是不可替代,失去了也可能永远再找不回来的东西。” 燕王一时哑然。 他觉得这大概是说不通了。 他无奈道:“可是那位南姑娘,她不可能为烜儿正妃。” 而且就她的容色,他也不觉得有多出色。 他想不明白,他儿子的目光怎么这么怪异,不会是中了邪吧? 燕王妃看他那副表情,突然道:“虽然京中送来消息说兰嘉县主感染时疫没了,但我也听说,兰嘉县主没的时候长公主并不在她身边,且她没时已经面目全非,最后遗体都没有经过确认就直接火化了。王爷你不觉得此事有颇多蹊跷之处吗?” 燕王眉头皱了皱。 这事其实他也觉得有些蹊跷。 只不过那兰嘉县主死了,对燕王府也没什么大的影响,所以他也不甚太在意就是了。 燕王妃又道,“福安长公主对这个女儿爱若珍宝,为了避开皇后和太子对她的恶意,特地带她离开京城,避居江南,并且这么些年隐了行踪不让外人知晓。又怎么会在京城大乱,皇帝病重,太子掌权之时就带着女儿大咧咧地回京,还扔了她在半路自己回京?王爷,您真的觉得,兰嘉县主已经死了吗?如果她没死,还活着,王爷您又给烜儿再定一门亲事,届时是要如何?” 这个燕王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儿子就算再定亲也是在世所皆知那兰嘉县主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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