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相胁,让我们惩罚不得她。你这样的恶奴刁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不能做的?你冲撞了燕王世子殿下,受罚本就是家法份内的事,今日在场都是长公主府和国公府的人,何人敢在外扭曲事实,故意败坏我的名声?就你这恶奴吗?” 孟嬷嬷脑袋一“嗡”,她什么时候让她“快滚”,说过“不经她的同意,她就不能见公主”了? 这明明是她们家姑娘说的话! 可现在她竟然把所有的罪名都压到了她身上! 她转头去看夏明珠,却见她垂着脑袋,只能看到她的面色发白,她便知道这些罪名怕是只能自己顶下了。 可这样的罪名她怎能吃得下? 而且,我的姑娘,就算我替你顶下这些罪名,你以为外人不知道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你,让全京城笑话的人不是你吗? 她瘫倒在地上,心中恨得出血,谁能想到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心思竟然这般深,这般毒辣? 当着自家姑娘的面,逼着她认下这些罪名,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就让自己顶下,但其实她不知道让自己顶下,就是认下了这些罪名,传出去今天的事就是她们的错,而不是这贱人的错! 可是偏偏她却半点辩白不得。 明舒可不管孟嬷嬷在想什么,恨什么,她转头就看向大长公主,道,“阿娘,这样的恶奴不惩罚,才会坏了我的名声,恐怕用不了等明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府,兰珠县主身边的一个下人都敢陷害,威胁,逼迫于我了。” 长公主的面色一凛,她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明舒的手,然后就对着孟嬷嬷道:“你不说,本宫倒是忘了,你们都是国公府的人,本宫惩罚你们不得,所以我儿第一天归来,你们就敢各种刁难刻薄陷害于她,既然如此,我长公主府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大佛。柳嬷嬷,你这就把我们府上所有身契在国公府手里的下人全部送去国公府,好好跟国公夫人说道说道,看她们是要纵容,还是处罚这些在我长公主兴风作浪,奴大欺主之人!” “母亲!” 这回不仅是孟嬷嬷惊,就是夏明珠也惊了。 因为长公主府的下人,身契却在国公府那边的不是别人,就只有服侍她的丫鬟婆子。 如果把她身边的人全部都送走,那她要怎么办? 她心里一阵惶恐。 她顾不上再想法子替孟嬷嬷脱罪,而是急道,“母亲,今天的事只有孟嬷嬷一个人对她,对姐姐无礼,并不关其他人的事,母亲,这些年来她们服侍我一向尽心尽力,从无差错,还请母亲开恩,不要把她们全部送走。” 孟嬷嬷听言嘴里又是一阵发苦。 自家姑娘这是进了人家的坑还不自知,推自己出去顶罪,不就是等于认下了今日所有的罪名? 传出去,满京城的人难道会说是自己这个婆子敢对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出言不逊,刻薄刁难,陷害逼迫她吗? 还不是会说她这个过继的养女容不下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在她回来的第一天就设局陷害她,想在外面坏她名声? 思及此,孟嬷嬷心中更是一惊。 她突然明白,长公主是在做什么了。 今天自家姑娘和三姑娘的冲突已经发生,还是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外发生的,肯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就算外人没看见,孟嬷嬷知道,世子夫人也定会在这上面做文章,把事情传出去,好坏了这贱人……三姑娘的名声,好让她不能挡了自家姑娘的道的。 而长公主现在,根本就是在先下手为强,准备牺牲自家姑娘的名声,以保全她亲生女儿的名声! 思及此,孟嬷嬷只觉得浑身冰凉。 好歹养了多年,长公主她,对自家姑娘竟然能这般狠心无情! 长公主此时可丝毫不在意孟嬷嬷心里在想什么。 她只是看着夏明珠,冷冷道:“兰珠,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长公主府的人。往日你只是寄住在我府上,身边的人全部都是国公府服侍的人也就罢了,但现在你已经是我长公主府的姑娘,御册的兰珠县主,身边却全是国公府服侍的人像什么样?好好的性情,也都被这些恶奴给挑唆左了,尽行些上不得台面,不容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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