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干? 下完注,他徐徐说道,“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其实还是太低了。我原本以为凭严教官的性格,成算应该更高点。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文青进阶的?有□□消息?” 严君禹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转变。他行事向来中正,没有八.九分把握绝对不会出手。然而这一次,每当他斟酌着如何下定时,但凡赔率更高的,只要超过五成胜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输了不要紧,人要敢于冒险。 以往那个四平八稳的严君禹到哪儿去了?他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分毫不露,解释道,“没有□□消息。我能感知到异能者的等级,文青的气势明显与昨天不同,他周围的水元素很活跃。” “你能看见元素?”祁泽很惊讶。他还以为只有自己能看见呢。当然,他也不是用眼睛看,而是动用神识,灵眼则只能看见附着在人体或事物表面的灵气。他现在等级太低,此处离比斗台至少有七八百米,远远超出了他的扫描范围,所以文青进阶的消息他一点也不知道。 “不是看见,是凭感觉。”说到这里,严君禹再次愣住,脑海中依稀划过几帧五彩斑斓,光芒夺目的画面。那是什么?元素粒子?他暗自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压下去。 “那你的感知很厉害。”应该隐隐摸到了神识的门槛。祁泽诧异地瞥了严君禹一眼,难免为他可惜。如果他出生在乾元大陆,得到适合的功法,一定能成为一方巨擘。 两人买定离手,这才安心坐下来看比赛,轮到韩星杰和文青上场时,赔率已攀升到1:88,除了最初的欧阳晔,这恐怕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场。文青的表现果然十分勉强,几乎被韩星杰压着打,不过片刻就变得伤痕累累,难以招架。 祁泽紧张地盯着全息屏,一杯红酒斜拿在手里却始终不饮,眼看就要溢出来。 严君禹握住他手腕,将酒杯端平,又慢慢送到他嘴边,亲眼看着他咕咚一声喝了一口,嘴角不免荡开一丝笑意。他喜欢待在祁泽身边,那让他感觉十分轻松自在,更喜欢暗暗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于是又平添几分乐趣。 祁泽抿抿嘴,摇头道,“才开场就被打成这幅惨样,爆冷的希望很渺茫啊!” 严君禹笑而不语,只是低头看着时间。半小时后,文青还没倒下,韩星杰的异能却快耗光了,攻击明显减弱,速度也变得迟缓,一副后继无力的模样。又过十分钟,文青忽然开始反攻,一道道水箭不断射向对面,而韩星杰却连支起一面土盾的力气都没有。战况全面逆转,文青稳扎稳打,韩星杰却连连后退。 观众们这才发现,虽然文青狼狈了一点,却每次都能躲开韩星杰的致命攻击。反观韩星杰,拖的时间越长就越急躁,使出的大招也越多,到了后面几乎已经精疲力尽,根本发动不了任何有效的攻击。 一个快攻,一个慢磨;一个耗能高,回血慢,一个耗能低,回血快,结果如何不言而喻。到了第五十分钟,文青凭借一个水龙卷将韩星杰送下比斗台,自己也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持久战。 台下静默几秒,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当然还夹杂着许多气急败坏的咒骂。祁泽放下酒杯,举起双手鼓掌。他鼓掌的速度很慢,动作也很优雅,眼里却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少年假装矜持沉稳的模样非常可爱,令严君禹悄然笑开了。。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祁泽算了算收益,小心肝不免一蹦一蹦的。他笑眯了眼,把其中七成划到严君禹的账.户上,并表示两人的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严教官再接再厉,不要放弃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