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锐抱住她的腰肢,把嘴撅高:“姐姐你看,舅舅只爱你,对我是越来越凶了!” 温远洲把另一边手从兜里抽出,食指戳了下他的额头,无奈的道:“你这小祖宗哟……什么姐姐,叫舅妈。” 温小朋友没说话,嘴巴撅得更高了。 可能是他叫惯了,不管是温远洲、温妈妈还是温父,都曾让他改口叫她舅妈,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改得过口来。 沐瑶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的道:“没关系,姐姐就姐姐,你舅舅更凶你,那姐姐就加倍的爱你。” 温明锐心满意足的搂着她。 温远洲笑着看他们两人腻歪,抬腕看表:“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他率先迈开步子,但他腿长走得快,特意慢下来,等着沐瑶和温明锐跟上。 三人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沐瑶跟着温明锐坐在后座时,他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她也有所觉的一同看向镜子,视线相撞,他看了眼副驾,复又移回视线,眼里的不满表达得一清二楚。 这人……连外甥的醋他也吃。 沐瑶朝他无声的笑了下,稳稳的坐在位置上,没有移步的打算,温远洲这才死心的驱车离开。 一家三口驶向郊外的一处公墓,到时已是正午。 沐瑶左手抱着一捧白玫瑰,右手牵着小朋友,小朋友乖乖的跟着,手上还拿着一个新做的肖像风筝。 温远洲提着祭奠用品在前面开路,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 他点燃了香烛,摆好了物品,蹲下身看着照片上的那个人,轻声道:“我又带小锐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照片上的人笑脸灿烂依旧,只是他的这句问候注定得不到回应。 温远洲盯着她的笑颜,沉默良久,才道:“这是你嫂子,如果你还在……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沐瑶蹲下身,同他一起看向照片,上面那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笑得神采飞扬,她依然年轻,只是相片已陈旧。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实在可惜。 “听说芷晴最喜欢白玫瑰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把花放到墓前,揽过小朋友,叹息道:“你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很令人敬佩。如今小锐乖巧懂事,远洲也把他视如己出,若是你能看得到,应该很欣慰吧。” 温明锐把风筝放在玫瑰旁边,抹了两下眼睛,软着声音道:“妈妈,我有很勤快的放风筝,我会经常让你飞上天的。” 温远洲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 沐瑶这才想起来,温芷晴从小就喜欢研究天文,读的也是航天专业。 怪不得,这小家伙会常闹着要去放风筝,还一定要在风筝上画上他妈妈的肖像。 准备离开墓地的时候,两个大人心里都压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很压抑。 小朋友“悄悄”的对照片小声的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舅舅对我很好……舅妈也是。” 温远洲倏然看向温小朋友,再转向沐瑶,就见她的眉眼刹那间变得更柔和了。 清润的眼睛对上一双水亮的明眸,两人眼中皆含着浓浓的笑意。 送温小朋友回学校后,他们在车里谈着婚礼上的事情。 他们的婚礼定在二月十四,伴娘是沐瑶的小师妹,她长得甜美可爱,虽然画技上稍逊沐瑶一筹,但也是圈内闻名的一个人物,她们二人自小感情就很要好。 伴郎那边,暂定是他的好朋友陆医生。 之所以是暂定,那是因为陆祺然随时都有可能罢工,这个得追溯到温远洲三十整生日那晚,也不知道庄馥雅和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庄馥雅忽然开始倒追陆祺然。 这回她没有紧缠不放,说离开就真的去了国外,庄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她此次是去进修了珠宝设计,现在为了陆祺然在两国之间来回奔波,所以如果她当天出席他们的婚礼,有可能陆祺然会罢工。 “你说,你这青梅究竟是怎么想的?”沐瑶看向驾驶室,不等他答,又满脸可惜的道:“以她以前追你的架势,祺然怕是贞洁难保了。” 按庄馥雅那个渣性,不可能随随便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