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幸嫁给季枭寒的爷爷,没有参与过后宅争斗,所以她觉得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可她却忘记了,即便是要相夫教子,也要先保住命。 小芳儿见她不表态,也就没再说话。 而季枭寒,将自己关在家里一天一夜,再出来的时候,他眼里没光彩,脸上无表情,面对季老夫人的担忧,他只是淡声说:“祖母,我没事!” 然则,他若没事,又怎会独自待了一天? 可是,季枭寒若是不说,季老夫人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 所以,季老夫人只能当他没事,可心里却担心死了。 苏家祭祀,季老夫人大驾光临不说,作为孙女婿的季枭寒也一并来了。 再次见到苏染霜,季老夫人还是不太自在,好在季枭寒一直陪在身边,也没多瞧苏染霜一眼,而苏染霜也全程没有朝他们这边看,一直尽心尽力的跟在众人身后。 苏欢欢靠前到他们面前来,苏染霜也不曾过来,而是由方嬷嬷陪同。 季枭寒心里很清楚,苏夫人这是在忌惮苏染霜,不敢让她单独陪同苏欢欢,怕苏欢欢吃了她的亏。 一行人在庙宇参拜完,季老夫人便以年老已迈为由,提早回了家。 季枭寒却推脱不得,只能随苏家人回了苏家用餐。 席间,苏染霜几次给季枭寒添酒,季枭寒看出来了,每次苏染霜给他添酒,苏夫人便一直关注着他跟苏染霜的神情,好在季枭寒这个人,在外面极其有分寸,一点也没让苏夫人看出任何端倪。 而苏染霜…… 她避季枭寒如蛇蝎,更不可能做出任何有失分寸的事情。 苏染霜退回去后,秦氏也不知是被苏梅云授意,还是无意,竟叹了一口气说;“哎呀,往年这时候,凤凰村田庄总会送来好些大螃蟹,今年田庄被火烧后,那些佃农居然都说养不活螃蟹,丧气死了。” 苏夫人听到凤凰村田庄几个字的时候,很是不自在,她故作娇弱,眼眶里面盈满了泪,却将掉未掉,“妹妹快别说了,那凤凰村的管事死的这般惨,你一说起,我这心里便跟刀绞似的疼……唔……我心口疼!” 苏夫人说疼就疼,秦氏都看傻了眼。 苏文轩却好似心疼坏了,一边安抚苏夫人,一边斥责秦氏:“家里锦衣玉食供养着你,你非得要吃凤凰村的螃蟹么?” “我……”秦氏被骂得莫名其妙,正要回嘴,苏梅云却淡声说:“抱歉父亲,母亲也只是见父亲往日喜欢吃凤凰村的螃蟹,这才多嘴,只是没想到,大夫人如此心疼田庄的那位嬷嬷,是母亲错了。” “对不起老爷,我只是想着去年你吃着那里的螃蟹,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就多嘴了一句,我回去禁足,保证不让大夫人看见我又心口疼。”说罢,秦氏委屈巴巴的走了。 苏文轩自觉自己反应过激,对苏夫人的疼惜也淡了些,加上季枭寒人在这里,他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淡声说:“让侯爷看笑话了。” “去年,田庄送去侯府的螃蟹,确实又大又肥,是真可惜了。”季枭寒说罢,笑了笑说:“苏夫人这心痛的症状,还是找个大夫看看较好,对了,我祖母有一惯用的大夫,医术精湛,治疗心痛之症十分有一套,改日我让他过来给苏夫人瞧瞧。” 苏夫人脸色大变,慌忙摆手说:“哪里敢劳驾侯爷操心,那是老夫人惯用的,我不能夺人所好。” “无妨,就是给苏夫人看看病而已。”季枭寒假装看不懂苏夫人的推辞。 可苏文轩却疑惑了,他看苏夫人的眼神又幽暗了几分,并十分强硬的说:“侯爷是自己人,才会将家中这么厉害的大夫推荐给你,你还推拒什么,好好治疗治疗,也让我也安安心。” 这时候,大夫人若是还说什么,只怕苏文轩能当场翻脸。 于是,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了季枭寒的好意。 回去后,苏夫人发了一通脾气,“这季枭寒,到底是真傻看不出来,还是故意的,为何每次我都单单吃了他的闷亏?” “母亲怎么能这样说我夜白哥哥,他一个大男人,如何知道我们跟二房的争斗,他不过是好意想给母亲看病,母亲不理会也就罢了,还曲解他的好意。”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