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响声,嘴角忍不住的苦笑,这个女人啊,还真是狠心。 第二天一早,宫祁瞑便早早的收拾好,开着自己的车朝着叶凝白的别墅去了。 等到了地方,叶凝白和宫睿煊已经等在了别墅门前,手里抱着的,还有给宫父买的花篮。 宫祁瞑立刻下车,给两个人打开了车门。然而,宫睿煊却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径直的对着叶凝白道:“妈,我们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 宫祁瞑扶着车门的手一顿,内心的酸涩感骤然间盈满了胸腔,他忍不住的唾弃自己,宫祁瞑啊宫祁瞑,你如今还真的是众叛亲离了。 叶凝白叹了口气:“今天我们就坐这个车去,你也不想让你爷爷失望吧!” 叶凝白没有把事情说的那么通透,但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想必宫睿煊也能够明白。 果然,听到自己母亲的这番话,宫睿煊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顺从的就上了车。 曾经明明是格外亲近的一家人,但从别墅到墓园那么长的一段距离,所有人都维持着一种格外奇妙的氛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就连宫祁瞑自己,都没有任何想要引起话题的欲望,死亡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太沉重了。 宫父的墓座落在整个城市郊区最昂贵的墓园内,不是扫墓的节日,墓园里来开往往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宫祁瞑从后备箱里拿出为宫父准备的东西,便带着叶凝白和宫睿煊往里面去了。 在见到墓碑上那个格外熟悉的面庞后,宫祁瞑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决堤,他没有发出任何抽泣的声音,但只看他脸上布满的泪水,任何人都能体会到他刻骨的痛苦和绝望。 “爸,我带着凝白和睿煊来看你了,你看睿煊,他已经是大孩子了,你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在宫父面前,宫祁瞑才真正是变成了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语气里透漏出的,全是依赖。 叶凝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天来,宫祁瞑带给他的震撼简直是太多了,有时候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宫祁瞑。 叶凝白和宫睿煊站在一旁沉默着,静静地听着宫祁瞑近乎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眼前的这个人给了他们多大的伤害,现在就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宫祁瞑在宫父的墓前说了很多,一直持续到了日头完全升起,叶凝白看着这种情况,轻轻地开口道:“睿煊,去给你爷爷磕个头吧!” 宫睿煊这次没有拒绝,他恭恭敬敬的上前,在宫父的墓前行了重重一礼。 有了宫父作为纽带,父子两个暂时性的和平共处了一会儿,只是宫睿煊自己,却始终没有跟宫祁瞑说上哪怕是一句话。 三个人出了墓园,宫祁瞑对着宫睿煊道:“我能跟你谈谈吗?” 宫睿煊冷漠的拒绝:“对不起,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宫睿煊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了什么情感,要是非要说两个人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大概也只有那一层浅薄的血缘关系罢了。 宫祁瞑没有在乎他的语气,而是格外自然的道:“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打你,无论是你认我或者是不认我,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你永远都是我宫祁瞑的儿子!” 若是在以往,以宫祁瞑骄傲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的。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后,宫祁瞑看淡了很多,无论自己以往有多混帐,但已经过去的东西,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唯一能做的便是弥补,如果这样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能让自己的亲人哪怕是有一丁点儿开心,他都愿意这样做。 “我马上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我的父亲是洛叔叔!” 宫睿煊显然很明白该如何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痛苦,他故意提起叶凝白将要和洛子然结婚的事情,就是要让他伤心难过。 而事实证明,宫睿煊的目的确实是达成了,宫祁瞑开始沉默:“或许你说的对!” 他这么多天还仅存的一点幻想,被他的亲生儿子亲手打破。 宫祁瞑没有再跟他斗嘴,宫睿煊难得的有些不适应,他在想他的话是不是真的说的太重了些,不过这样的年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亲手掐断。 想到以往他伤害母亲和自己的行为,宫睿煊骤然间觉得,他做的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把话说的难听了些,比起他对自己和母亲做的,这还差的远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