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保姆恭恭敬敬的答应了,放下手中的活计,上了二楼。 宫祁暝也没有再说别的,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出去了,到门口等着保镖开车过来。 管家在身后,却是把他刚才和保姆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里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自从叶小姐离开后,自家少爷就不对劲了,总是动不动的就发火,还乱摔东西,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都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东西了,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古董花瓶。 这哪里是在摔花瓶啊,分明就是在摔钱嘛!管家捂着胸口,默默的心痛着。 就在刚才,不久之前,看到叶凝白来找宫祁暝,他还很高兴,想着要是宫祁暝和叶凝白和好了,就不用再摔东西了。但是这高兴还没有维持多久,叶凝白就离开了,紧接着,宫祁暝就在书房里又摔杯子了。管家的那颗小心脏是拔凉拔凉的,这次是摔杯子,下次可不就又变成古董花瓶了么? “唉!真是愁人。”管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唉!愁人!”宫睿煊那倒是很懂他的心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当然,对于这一切,宫祁暝并不知道。 保镖很快就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他坐上了车,开往凯撒酒吧的方向。 而此时此刻,凯撒酒吧里,刚才那个十分绅士的男子,正搀扶着叶凝白慢慢的往外挪去。 周围的人看到了他们,都一个劲的吹着口哨,说着各种带颜色的笑话。 对此,男子感到很无奈,但也没有办法,他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一个成年男性,带着一个喝醉了酒的成年女性出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至少所有的人都不会认为,那个男性只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一下那个女性。 “可我就只是想照顾一下她呀。”男子苦笑了一下,在心里默默说道,随后把叶凝白搀扶出了酒吧。 站在酒吧门口,男子左看看,右看看,一边打量着周围有什么酒店宾馆之类的,一边问叶凝白:“我给你开个房间休息,睡醒后你就自己回家行不行?” 对此,叶凝白的回答是舔了一下嘴唇,嘟囔了一句:“别走啊,我们继续喝!” 男子汗颜,干脆也不问她了,扶着她的就往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尽管男子已经很小心的,不让叶凝白和自己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毕竟是搀扶着走路,多多少少也会有身体上的碰撞,尤其是在外人看来,分明就是叶凝白无力的靠在男子怀里,一脸的依赖。 走了一会儿,男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但又一想,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反正周围没有人认识他们,也不怕会被误会。 这么一想,男子便放心多了,重新迈步。 眼看着已经到了酒店门口,但是下一瞬,旁边却传来一道冷意十足的声音:“放开她!” 与此同时,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怀里的叶凝白就已经被人一把扯过去了。 他愣愣的抬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姿态高傲,神色冷漠,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气质,也有种凶悍之气,他犹如一头正在蛰伏的野兽,伸出了獠牙试探的看着对面的猎物。 “他对我产生了杀意!”被当做猎物的男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一点谨慎点盯着他,“你是谁?” 陌生男人,也就是宫祁暝,一手搂着叶凝白的腰,以一种十分霸道的姿势把她拥进自己怀里,给了她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而变得有些散乱的领口,却是对男子的话充耳不闻。 男子皱眉,尽管本能的觉得眼前这男人不好惹,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让他把叶凝白带走,又猜到两人可能认识,于是便放缓了语气说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哼!”宫祁暝却是冷哼一声,用十分冰冷的语气说道,“跟你无关!” 男子一怔,察觉到了他对自己明显的敌意,那种属于男人之间的敌意,心下微动,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唔……”这时,叶凝白突然嘤咛了一声,打断了男子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来,大哥,咱们继续喝!我还要伏特加!”叶凝白在宫祁暝怀里不安分的乱动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说话间呼出的气息里,满是沁人的酒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