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站在门前的两个丫鬟,声音冷得跟冬日里的寒雪似的,“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 两个丫鬟对看一眼,轻声答道:“是老爷。” 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宣泄出了几许愤怒,“开门。” “这” 那两个丫鬟受命守在这,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犹豫,可看到袁夫人眼风如刀子似的扫过来,心下一凛,忙应了 “是”。 等门开。 袁夫人直接走上前,同身后的人吩咐道:“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我拿下,杖责三十。” “是!” 宋府的丫鬟、婆子脸色一变,纷纷喊道:“姨太太,您不能这么做” 可她们哪有袁夫人带来的人力气大,没挣扎几下就全被拿下了,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一片惨烈的叫声。 “姨妈。” 宋诗见人进来,由翠绿扶着想朝人请安。 膝盖还没弯下就被人扶了一把,袁夫人那张脸冷若冰霜了一路,现在却满是担忧,她伸手牢牢握住宋诗的手腕,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红着眼眶说道:“竟是瘦了这么多。” “你那个父亲简直混账,竟然敢如此待你!” 宋诗也红了眼圈,声音倒还是温柔的,哄着人,“我没事,就是近些日子得了风寒,吃不下东西。” “姨妈,您先坐。” 等把人扶到椅子上,又由翠绿上了茶,她才开口,“我给姨妈的信,姨妈可都看了?” “自是看了。” 袁夫人叹道,也没用茶,就握着人的手,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这一去,必定惹你父亲不喜,你那个父亲是个小性的,你如今这般落他脸面,日后他必定不会再护你。” 宋诗闻言却只是笑道:“这十多年,他也不曾护过我半分。” 袁夫人一听这话,脸上心疼愈浓,刚想开口安慰,宋诗却已经笑道:“姨妈不必为我担心,伤心难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对他已无半分期待,自然他所行所为,也不会再让我起半点涟漪。” 她如闲话家常一般说完这话,最后才又看着袁夫人的眼睛,道:“姨妈,我心意已决,请您务必帮我。” “既是你所求,我自然会帮你。” 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来时,我便安排好了,你外祖母本来就想你想得厉害,你便去姑苏待一段日子,凭我们吕家在姑苏的地位,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也不难。” 宋诗听着这话却没有开口。 她这一生的情都已经给了那个男人,此后,怕是再也难以爱上其他人了。 只是这样的话。 她不会同姨妈说,平白让她担忧罢了。 “其实” 袁夫人似是叹了口气,“不论别的,永安王的品性是世间少有。” 若真能嫁给他,得他庇佑,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姨妈。” 宋诗抬头,轻轻叹了口气,“便是因为他好,我才不能挟恩图报。” 袁夫人抿唇轻叹,“罢了。” “你既决定,未免夜长梦多,便早做准备吧。” 她这话刚说完,宋诗便道:“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翠绿拎着两个包袱走出来,在一旁轻声说道:“昨儿夜里,小姐便让奴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你” 袁夫人看着宋诗,见她神色虽然苍白,目光却十分坚定,余下的话便也只能化作一句叹息,“罢了,那我们便走吧。”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