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她,找到她,和她相识相知,再到后来亲密无间的相处,是他的幸运没有她,他永远都会困步不前,纵使腿好了,存在这世间的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是她救活了他。 伸手反握住萧知的手,他另一只手轻轻抬起,缓缓拂过她的眉眼,没再多说,他只是开口,“走吧,我们回家。” 萧知点头,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嗯。” 她没有回头去看梅林里的那个人,握着陆重渊的手,往外走。 这一次,再没有人来阻拦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牵着手往外走去,离开了这一座皇城。 *** 直到他们走后。 原本待在梅林里的陆承策才走了出来。 明明是青天白日,可他那张脸却惨白的可怕,他失神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手撑在一旁的树干上,若不是如此,只怕他都要摔倒了,他自幼习武,耳力本就较于常人。 刚才离得又近。 他们两人的话一丝一毫都没遗漏,全部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如果事先,他还能够安慰自己,那一切都是萧知骗他的,是她气他,是她怨他才会说出那些话来骗他可话语可以作假,眼神却做不了假。 她刚才看着陆重渊的样子,就跟当初年少喜欢他时的样子一样。 她没有撒谎。 她是真的爱上陆重渊了。 全心全意,没有一丝伪装。 陆承策突然觉得心口很难受,就像是被人刺进了一把刀,从上往下切着他的血肉,皮开肉绽,鲜血四溢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痛苦的想哭,想大喊。 可他的眼睛就像是干涩了,喉咙也像是哑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渐渐地,他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颓然地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发现了他,是卫言。 看到他坐在地上的时候,卫言被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跑了过来,手里紧握的绣春刀放在地上,神色急切地握住他的胳膊,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受了伤,我去给你找太医!” 他一边说,一边想要喊人去请太医,可陆承策却没有理会他,他挥开卫言的搀扶,然后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趔趔趄趄地往外走。 “大人!” 卫言跟上去,想扶住陆承策,他总觉得今天的大人有点不一样,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滚。” 陆承策压着嗓音,挥开卫言的搀扶。 他一步步往外走,一路上碰到不少人,所有人都看出他的不寻常,一个个又是诧异,又是关切得迎上前,似是想要扶住他,又或是同他打招呼,“陆大人,你怎么了?” “可要我们给帮您请太医?” 陆承策没有说话,他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漫无目的地走在皇城里。旁人见他这般,又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看着他直到卫言跟上来,才有相识的人,拉住他问道:“卫千户,陆大人到底怎么了?” 卫言看着陆承策的身影,双眉紧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陆大人是怎么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不对。 也是有过的。 当初宝安郡主,也就是世子妃仙逝的时候,他去侯府探望世子爷。 那个时候。 世子爷好似也是这样。 沉着一张脸,不许任何人靠近,失魂落魄的,若是有人凑近,就沉着嗓音说“滚”。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先去忙,我跟过去看看。”—— 第149章 长兴侯府。 以陆修远为首的一群人这会全部坐在陆老夫人的正院, 大家看起来神色都有些苍白,眉宇之间也掺杂着一股担忧和后怕。 陆宝棠年纪小,此时更是紧紧依偎在王氏的怀里, 红唇轻颤,往日圆润的小脸上尽是一副仓惶害怕的表情。 早间陆修远原本想按照以往那样去上早朝,可刚刚走出侯府就被人拦下了, 穿着禁卫服饰的将士和他说:“陛下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早朝。” 陛下近段日子的身体的确是越发不好了。 这事。 陆修远是知道的。 所以就算不能上早朝, 他也不会作何他想。 但问题是—— 那群禁卫死守在外面, 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准任何人出行,他问原因,那些禁卫只是面无表情得说道:“近段日子不太平, 陛下让我们保护众位大人。” “大人不必担心,只需好生待在府里便是。” 从开国到现在?大燕何时有过这样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