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二便是二如果不是崔妤,那么她那个可怜的孙子,可能还活着,又想到刚才崔妤对无咎说得那番话,她的脸色便越发难看了,没有说话,也没再给她什么目光,拉着陆宝棠往外走。 “您先起来吧。”平儿扶着崔妤起身。 还未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阵轮椅推动的声音,停下脚步,平儿扶着崔妤立在一旁,看着走过来的两人,问安:“五爷,五夫人。” 无人应答。 倒是轮椅推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萧知转头看着头发散乱,一直埋着头不说话的崔妤,淡淡问了一句话,“如今这幅局面,你可满意?” 崔妤眼皮轻抖,却没有掀起,只有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萧知本来就没有想过她会回答,见此也就未再多言,收回目光,继续推着陆重渊往外走去。 *** 而此时的崔家,一辆马车朝崔家的方向疾驰过来。 门房几个小厮呆呆看着,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马车上跳下一个人。 正是绿荷。 不等马车停稳,绿荷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门房的几个小厮看到这幅状况都吓了一跳,等瞧清她的面容,忙迎过去,“绿荷姑娘,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姐呢?” 可绿荷哪有这个时间同他们说话?随口说了一句就提着裙子跑了进去。 打听清楚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便直接往那个方向跑去,崔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无论是上头的主子还是底下的奴仆都是十分有规矩的。 此时一众家仆见绿荷这样没有规矩的跑过来都吓了一跳。 “这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怕是出了大事吧,绿荷以前跟在小姐身边,最有规矩不过了。” 几个家仆喃喃私语中,绿荷也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正院。 “绿荷?” “哎,真是绿荷,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还流了这么多汗?”院子里的几个丫鬟见她回来都迎了过来,一面替她擦汗,一面问道。 绿荷跑了这么一路,气都缓不过来,这会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不住喘着气,等能说话了,立马同他们说道:“快去禀告夫人,出,出大事了。” 今日崔家大少爷崔省休沐,这会正在正厅陪崔夫人说话。 看到绿荷通红着一张脸,披头散发的打外头进来,免不得皱了眉,他正在给崔夫人剥橘子,等人行完礼便开口问道:“着急忙慌跑回家是出了什么事?” “夫人。” “大少爷。” 绿荷带着哭腔喊了两人一声,“小姐她,她出大事了!” 手里还没剥完的橘子顺着手落在桌上,崔省的手覆盖在上面,阻止它往下掉,他神色未改,声音却沉了一些,“方仪怎么了?” 绿荷哭着同他说道:“世子爷要休了小姐!现在,现在已经进宫去了!” “什么?” 崔夫人一惊,手里的佛珠都握不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绿荷,多年养尊处优下的雍容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无咎怎么会要休了方仪?” 崔省和陆承策多年好友,自然知晓他的性子。 这会听到这话,虽然皱了眉,却没有失了方寸,他照旧端坐着,一双凌厉的眉眼看着绿荷,径直问道:“方仪做了什么?” “这”绿荷有些犹豫。 可看着两位主子的面容,知道事情紧迫,也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个通透,眼见崔夫人和崔省的面容越来越沉,她的哭音更为明显了,跪在地上说道:“现在世子爷估计快进宫了,小姐还不知道怎么样,夫人,大少爷,你们快想想办法吧!再晚,小姐的名声可真得保不住了!” 崔夫人看着绿荷,讷讷道:“你说当初宝安郡主跑去永安王府,是方仪暗中找的人?” “是。” 崔省拍桌,厉声喝道:“糊涂!” 手下的桌子被他拍得直打晃,就连上头摆着的水果、糕点也散落一地,“她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想出这样的法子,真是,真是”他气得起身在屋中踱步,半响后又看向崔夫人,沉声问道:“母亲可知道此事?” 崔夫人这会也有些心神大乱了,听到这话才勉强回过神,忙摇了摇头,“我只知她早就心仪无咎,却不知道她私下还做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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