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有那么一刹那。 他看着萧知的身影,有些失神。 就如那日在宫中见到时,他脸上的怔忡一般。 此时—— 他看着萧知,心中又泛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就仿佛处于逆光处那个穿着牡丹裙的女人,不是萧知,而是心下的念头还未疏通,陆承策便察觉到了一抹凌厉的目光。 那是来自他五叔的目光。 即便没有看到,陆承策也十分肯定。 收回视线,却没有错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十指交扣曾经阿萝也喜欢这样握着他的手。 她说“这样牵手,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可他们还是分开了 陆承策微微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半响之后才答道:“崔氏不堪为陆氏宗妇,上报天听,休之。” “不!” 崔妤惊叫出声,又扑过去,抓住陆承策的胳膊,尖叫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她死死握着陆承策的袖子,往日温柔贤惠的脸上此时却是一派惊惶的担忧,以及难以置信她像是傻了,又像是疯了,体统仪态全然不顾,只是一个劲地抓着他的胳膊,不住说着,“无忌,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我做那些,都是因为爱你啊。” 陆承策皱了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没想到会从崔妤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她爱他?想到当日崔妤同他说得那些话:“我知道世子对阿萝的心意,也知道这是天家赐婚,不可违抗。” “世子也无需觉得有什么。” “你需要一个妻子,我也需要一桩婚约,如今这样挺好的。” 她嫁给他不是因为正好需要一段婚姻吗?何况这段日子相处,两人一直恪守本分,相敬如宾,全然没有半点逾越之处,她怎么会爱他? 像是看到他的怔忡。 崔妤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些紊乱的情绪,而后她抓着陆承策的袖子,再也顾不得那些所谓的伪装,就这样抓着他,用尽全力,仰头看着他,与他说道那些被她深深隐藏在心中好多年的情愫。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你了。” “我们四个人从小一道长大,明明我和你才是最相配的,那个时候,我们两家来往,谁看到我们,不说起我们两个金童玉女?可顾珍——” 她咬着牙,再也掩饰不住那些埋在心底的恨意:“她明明知道这一切,却非要从中作梗,她说她喜欢你,所以就没脸没皮的跟着你,仗着你在王府读书,更是成日跟着你,一点规矩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你明明早就是我的夫君了。” 萧知听着崔妤这些话,忍不住就皱了眉头。 她从中作梗?她什么时候从中作梗了?小时候几家来往的时候,那些长辈谁没说过那样的话,王氏更是常常握着她的手,与她说“若是宝安能给我做儿媳就好了。” 她还问过崔妤,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崔妤是怎么回答的?她低着头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她没有喜欢的人。 如果她早就喜欢陆承策,当初与她坦诚便是,这世上喜欢陆承策的人那么多,她自然不会介意便是当初陆承策真的选择崔妤,她纵然会伤心,也绝不会像崔妤这样,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何况那个时候。 她不是跟哥哥来往颇密吗?若不然,父王也不至于和崔家定亲。 如今倒是都是她的不是了? 崔方仪这个女人真是 心下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不太稳当。 陆重渊察觉到她波动的情绪,另一只空闲的手便伸过来,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几下之后,倒是让她的情绪逐渐回归正常。 她深深吸了一口起,对陆重渊露出一个“好了”的笑,然后继续往前看。 那厢崔妤还在说话,大概是把那些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后头的那些话,她倒是平静了许多,不顾众人的惊愕和怔忡,她眼里只有陆承策一个人,“你不会知道,当我知道要嫁给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我梦寐以求了那么多年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顾珍,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嫁给你,只要我们相处久了,你总会忘记她,喜欢上我的。” 她说得信誓旦旦。 可原先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此时却终于舍得开口了,“不会。” “什么?” 崔妤一怔,似是没听懂他的话。 陆承策看着他,薄唇轻启,声线很冷,“我不会忘记阿萝,也不会爱上你。” 崔妤脸色微变,她张口,辩道:“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说谎,陆承策,我知道你现在说得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我” 她一个劲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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