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崔妤张口,她想解释,可发现以前的舌灿莲花、长袖善舞都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张口难辨,她甚至连说话都说不出了。 如意已经回到了萧知身后。 而萧知冷眼旁观瞧了这么一会戏,见崔妤这幅模样,终于开口,她扯着嘴角,笑意很冷,“是不是的,让那丫头进来说清楚不就知道了?” “我听那丫头说,今日原本是和世子妃约在茶楼细谈。” “想来——” 她一顿,冷笑:“世子妃方才在茶楼枯等了很久吧。” 虽然早就猜到绿芙被他们找到了,但真的从萧知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崔妤还是变了脸色,她呆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陆承策。 见他脸色沉沉,再无往日那副温和模样,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袖子解释,“无咎” 可不等她的手碰到。 陆承策却直接拂开袖子,他冷着脸,沉声吩咐,“让人进来!” 他生平头一次发这样的火,屋子里的人大多都吓到了,好半会才有人出去吩咐。 崔妤的手悬在半空,一如她此时的心,她生平头一回察觉到不可掌控是个什么滋味,迷茫、惶恐、害怕她甚至想不到扭转局面的法子。 绿芙很快就进来了。 她一大清早就被人绑来了,后来得知绑她的人是陆家的五夫人,还愣了一下。 可等他瞧见如意的面孔时,却立刻白了脸,甚至没有怎么逼问,她就吐出了全部的事实。这会她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看着这些熟悉的陆家人,哪里还敢隐瞒?低着头,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清楚,“当,当初是崔,世子妃找到我的。” “她给了我好大一笔钱,让我同郡主说了那么一番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绿芙微微发颤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开始,我是不肯的。世子爷先前刚发了话,何况郡主那会即将临盆,倘若知道这样的消息,肯定会动胎气。” “可后来——” 绿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半响之后才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几个兄弟出了事,急需用钱,我我也是没了法子。我,我没有想到郡主真的会出事,我以为顶多就是动个胎气。” “我没想到郡主会大出血” “更没想到郡主会,会没了孩子,还没保住性命。” 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脸色也越来越白,说完全部的话,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磕着头,一边哭着向陆承策求饶道:“我,我知道错了,世子爷,您饶恕我吧,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任凭她怎么磕头,怎么求饶,陆承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端坐椅子上,脸黑如墨,神情却显得格外平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出声,“就为了一点银子。” “啊?” 绿芙一怔,她呆呆抬头,看着陆承策通红到充血的眼眶,不等她张口,便又听到男人重复道:“就为了一点银子?”他嗓音嘶哑得厉害,仿佛冬日里风干的老树枝在地上划出摩擦的声音一般。 干涩。 又悲伤。 “竟然就是为了一点银子”他想笑,却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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