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可现在。 她看也不看他,问也不问一句,自顾自进去,一句话都不说。 陆重渊抿着唇,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半响都没有出声。 庆俞看着他们这幅样子,也有些着急,但五爷和夫人的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好参与,眼见喜鹊懵懵懂懂的还要跟着进去,他忙拉了一把。 “你去厨房看看,晚膳怎么样了?”他压低嗓音,同喜鹊吩咐道。 说完。 他就把门给关上了,方便两人能有独处的机会。 喜鹊虽然觉得主子和五爷相处的氛围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听到这话,轻轻哦了一声,就去厨房了萧知舀了一盆水,浸湿帕子,擦了一回手,她能听到身后的轮椅声离她越来越近,低着头,擦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你” 陆重渊停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张口,他有许多话想问他想问她,这一天的时间,你都去了哪?他想问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他想问她,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才能原谅我? 他还想跟她说 “我知道错了。”陆重渊张口,声音很轻,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同旁人道过谦了,可今天却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真心实意,懊悔不已。 他伸手,似犹豫,最终却还是小心翼翼握住了她的袖子,“阿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这一回?” “我和你保证过,以后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不会让你担惊受怕,这是真的,如果我” 他刚想发誓。 萧知就转过了身,她站在陆重渊的面前,低头看着他,叹了口气,道:“陆重渊,我能理解你的做法。”眼见他突然迸亮的双眼,她红唇微抿,似有犹豫,“但我没办法接受。” 为了留下她而想出这样的法子。 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这样的做法,她接受不了。 陆重渊原本伸出来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和眼中的光亮也突然变得黯淡起来,他有些艰难的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的心情。 她曾经那样信任过一个人,却被骗得那么深。 她好不容易一点点改变自己,把所有的信任和希望毫无保留的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他他都做了什么样的混账事?比起伤他那么深的陆承策,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要留下她,并不能成为欺骗她的借口。 他也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更能理解一个人在被欺骗的那么深,重拾信任,再把这份信任寄托给别人,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可现在,他亲手击碎了这一份信任。 他错了。 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萧知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她把手里的帕子放在一旁的水盆里,然后她蹲下身子,就在陆重渊的面前,伸手覆在他的脸上,叹道:“我没有怪你,真的。”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别人。” “我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想要一个人好好安静一段时间。” “那你——”陆重渊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不安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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