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的确是她不对在先,说一句道歉也没什么,何况现在还在外头,旁边围观的人不少,她向来不喜欢被人这样围观,想着说声道歉,就直接回去了。 便张口同她说道:“柳夫人,抱歉,刚才是我不小心。” 这但凡换个正常的人,道完歉,这件事也该了了,可显然白盈盈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对萧知嫉恨已久,又总觉得自己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是因为萧知的缘故。 平日里见不到也就算了。 可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她正好又能借题发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萧知? 手搭在丫鬟的胳膊上。 白盈盈走到萧知的面前,看着她说道:“陆夫人当真是一点都不诚恳,这样撞了人,竟是一句抱歉就解决了?” 萧知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大好,这会也是强忍着一肚子火,见她不依不饶也沉下了脸,“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 白盈盈看着她,十分大言不惭得说道:“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了,你觉得如何?” 喜鹊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出声,“你疯了?” 疯了? 白盈盈嗤笑一声,是啊,她早就疯了。 自从发生崔家的事后,以往和她交往密切的人全都避她如瘟疫,还有她的父母,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往百般恩宠千般疼爱,如今却是动辄打骂。 她的名声没了,还要被柳从元那个混账在外头胡乱说道,最后还得被迫嫁到柳家。 她能不疯吗? 她不好受,也不能让萧知这个女人好受! 她知道萧知不可能给她磕头,也没指望她会给她磕头,但她就是忍不住。 走过去。 她看着萧知,冷声说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肯定是的吧?看到我现在过得那么惨,你心里肯定得意死了吧?”白盈盈沉着一张脸,压低嗓音,冲萧知说道:“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觉得我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可开心了?” “可你又比我好多少?” 以前。 她还知道忌惮陆重渊,知道避讳。 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了,竟是张口就道:“陆重渊就是个死残废,今上可怜他才没收回他的官职,他那病,大罗神仙在世也难救,等他死了,看你怎么嚣张!” 起初白盈盈说那番话的时候。 萧知只是默着一张脸,冷冷看着她。 可听到她说陆重渊的这番话,她的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她虽然还在生陆重渊的气,但这不代表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说他的坏话。 “怎么?被我说中,不高兴了,我告诉你”白盈盈见她冷着一张脸,越发开怀起来,她刚想再说些难听的话,可话音还未落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萧知用了十分的力气。 白盈盈直接被打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摔落在地上。 周遭看戏的一众人也没想到萧知竟会打人,这会一个个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也是一副惊愕的模样。 “你!”白盈盈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神色震惊地看着萧知,不敢置信得骂道:“你疯了?!”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柳夫人才是。” 萧知接过喜鹊递来的帕子,仔细擦了一回手,然后才看着人,淡淡说道:“你一个后宅命妇,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竟然敢去置喙今上的安排?” 闻言。 白盈盈脸色微变,愣愣道:“我何曾置喙过今上的安排了?你胡说什么?!” “没有吗?” 萧知冷眼看着她,把手里的帕子扔回到喜鹊的手上,“那你刚才说今上是可怜我夫君才没有收回官职是什么意思?我夫君十五入伍,征战沙场十数年,立下战功无数。” “今上明明是惜才,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可怜两字?” “还是——”萧知话一顿,余后的声音却是又扬了些许,“柳夫人觉得,征战沙场的将士们都不值得被人尊敬?” 这话牵扯的可不仅仅是陆重渊一个人了。 何况现在处于闹市区,来往的可有不少都是出身将门世家,现在一听这话,也都沉了一张脸,死盯着白盈盈,他们这些将门出身的都是把命系在战场上,一身功名可都是拿命博出来的。 但凡家里有人上过战场的,都知道那是一副什么环境,辛辛苦苦作战,护得大燕安定,这样的人若是不值得被人尊敬,谁值得? 白盈盈也没想到萧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这会哪里还说得出其他话?如果只是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