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情绪。 而此时听到眼前人的这番话,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字眼,却硬是让他品尝出一抹不一样的感觉,也让他的心情变得激动,变得欢愉,变得有些难言的复杂。 好像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想冲破这颗心,冲出来一样。 陆重渊垂眼望着她。 良久,他终于轻轻“嗯”了一声,话语之间的情绪有着往日从未有过的激动。 他抬手。 覆在萧知的鬓边,指尖轻柔。 那双向来冷静、淡漠,甚至大多时候都没有情绪的丹凤目中,此时却有着无限的柔情,只可惜他低着头又位于逆光处,木头窗棂外的日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让人瞧不清他面上的温柔,也看不见眼中的柔情。 萧知习惯了与他相处,此时被他抚着鬓发也没发觉什么异样,她心里高兴,脸上的笑也一直落不下去,只是想到哥哥的事,她望着陆重渊,话语之间又变得犹豫起来,“五爷,有一桩事,我想拜托你。” “你” 话还没有说完。 身后传来顾辞的声音,“我来同陆都督说吧。” 两人循声望去,陆重渊敛了脸上的笑却没有收回手指,仍旧覆在萧知的鬓边,神情淡淡地望着顾辞,良久,他才收回视线,看向萧知,开了口,“你先出去吧。” 大概是察觉出她面上的犹豫。 陆重渊的脸上又露出了一抹些微的笑,“没事,去吧。” 萧知无法,只能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眼见她离开。 端坐在轮椅上的陆重渊目光追随着萧知的身影,眼见她走出房门,直到瞧不见她的身影,这才收回视线,然后又变成了以往那副神情冷淡的模样。 望着顾辞。 纵然坐在轮椅上,也还是一副睥睨天下、傲视万物的模样,“说吧。” *** 萧知坐在院子里等得有些焦急,她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反正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就不自觉地在院子里踱起了步。 庆俞劝说了几回。 无用。 最后还是柳述看不过去,把人拉回到椅子上坐好,“急什么,难不成你还担心你”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庆俞,“兄长”两字被他压了回去,“他搞不定吗?” 顾辞虽然没有入仕,但绝对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 以他的本事,根本无需担心。 萧知自然是知道哥哥的本事,但她就是担心,莫名的担心,这种担心令她坐立不安,她抿着唇也不说话,直到那扇门终于开了,她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去。 站起身,快步走过去。 顾辞率先出来,看着萧知面上的担忧,他也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 同意了。 萧知心下微松,然后她透过顾辞朝屋中看去,正逢陆重渊抬头看向她,她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往里头迈了进去。 立在门边的顾辞原本是想喊住她的。 但见她如此义无反顾,便也未再开口,先前他和陆重渊说话的时候,也隐约窥探过他对阿萝的心思。 转头朝身后看去。 屋中那两人,一个穿着艳丽的裙子,半仰着头,满面笑容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个垂着眸,平日那张冷峻又冰寒的面上此时却有着无限的柔情。 或许。 这个男人会不一样? 他抿着唇看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把这一室留给两人。 屋子里,萧知并未察觉顾辞的心思,她心里是高兴的,而高兴之外还有一抹犹豫,此时满面笑容的脸上,那丝犹豫和踌躇萦绕在眉宇之间。 陆重渊大概是看出她的神情有异,问道:“怎么了?” “你——” 萧知抬头望着他,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声,“你,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哥哥怎么会在这? 师父怎么会在这? 她又怎么会认识他们? 他 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听到这一句,陆重渊脸上神情不变,语气也如常,“我的确有很多疑问”说完,他看着萧知红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偏偏一个字都吐不出。 “不过我能看出你不想说。” 他一边扶着她的鬓发,一边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说,我又何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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