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从宝安郡主的嫁妆里总共挪用了五万两银子,您这总共十余张银票,姑且也就算个两千两,至于这两间铺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两间铺子,城西的米铺每年也不过赚几千两,至于这糖铺就更不行了。” “姑且把店里的东西都算上,再加上这铺子本身,最多也不过三万两,二嫂这三万两千两就想抵了这五万两。” “您说,您这不是在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吗?” 萧知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脸上还挂着那抹笑,可那双杏儿眼却是冷了下来,她可不管王氏高兴不高兴,这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还需要给她什么脸?像是没看到王氏那张阴沉沉的脸,她把那盒子一盖,修长的手指就轻轻的叩着,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二嫂要是如今手头紧,周转不过来,这也无事,我且上禀了母亲,看能不能让您匀一段日子?” 要真跟那个老虔婆说了,她还有什么脸面?! 她平日大度惯了,这事要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王氏咬着牙盯着萧知,胸口因为太过激动而不住起伏着,她是真的小看了这个女人原本以为这个孤女没本事,给多少,她也就信了。 要是不同那个老虔婆说,直接捐了,她就能少出一笔钱。 要是说了,那么也能让那个老虔婆知晓,这个孤女根本不是管家的料。 可没想到—— 这个孤女竟然这么机灵,当着她的面打开盒子,还直接说出这两家铺子的情况,咬着牙,却不得不吩咐陆宝棠,“去里间,把小盒子里城东那间脂粉铺子拿过来。” 陆宝棠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惊呼道:“母亲!” 那间铺子是如今母亲手上最赚钱的铺子了,更重要的是,前几日母亲还答应过她,要把这间铺子留给她做嫁妆用!怎么能交出去?! 王氏睨了一眼陆宝棠,语气也加重了些,“还不去?” 陆宝棠又气又恨,偏偏又不敢违背王氏的意思,只能咬着牙跑到里间,从里头翻出了那张铺子的单契,然后迈着又沉又重的步伐,走到萧知的面前,把手里的铺子单契扔到萧知的怀里,压低嗓音恨声道:“你给我等着!” 她绝对不会放过萧知的! 萧知都已经不记得这是陆宝棠第几次警告她了,听得她耳朵都快有些起茧了,没理会陆宝棠,看了一眼单契确认无误,这才放到盒子里,然后笑眯眯得朝王氏道:“既然东西都全了,那么我也就不打扰二嫂养伤了。” 说完。 她也没再理会陆宝棠母女,十分有风度的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往外头走去。 她步伐沉稳,风姿绰约,很快就领着如意消失了。 “娘!” 陆宝棠看着离开的萧知主仆,跺了跺脚,“你就真的任由这个贱人爬到您的头上!” 王氏比陆宝棠还要生气,她竟然被一个最看不起的女人踩到了头上,这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可是再生气,她也没办法,咬着牙,倒抽着冷气,趴回到了床上,“以后别去招惹她。” 这个女人比她想得还要不简单,棠儿要是跟她硬碰硬,绝对会吃亏。 “娘!” 陆宝棠不高兴,可看着王氏阴沉的脸,撇了撇嘴,也不再往下说了。 “你日后乖乖待在府里,好好伺候你祖母跟父亲,少去你外祖家”要不是因为她这个娘家,她也不至于被人这般践踏,这么多年了,她的嫁妆差不多都贴补到娘家头上了,偏偏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还是肆无忌惮。 还有她那个母亲。 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要充场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