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两侧和掌心偏右上的位置都有薄茧,因此我们在挑选另一半人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这些位置上有茧的人,而我们这一组此前干掉的那四个大摩人,手上并没有这些茧子,所以我怀疑,手上有茧的人也许被分到了一组,并有可能是大摩参赛人员中的精锐,这些茧子很可能是使用某种武器亦或制造某种机关时大量练习造成的,而我们现在所获取的这些物件中,应该并未包含这种武器或机关的线索,因此在追踪大摩人的时候,要格外留意。” “既这么着,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如绕一下,”穆承宣道,“从另一条路超到大摩人的前头去进行拦截,免得跟在后方中了他们的机关。” “我亦认为这个法子更稳妥一些,”燕子忱说着,淡淡地瞟向武长戈,“你可有屁要放?” 武珽元昶四只眼珠一转,暗暗瞧向武长戈。 “兵分两路,一队绕前,一队抄后。”武长戈却淡淡道。 “我和武五抄后。”元昶道。 武珽好笑,知道这小子故意的,正要给自家十二叔和燕二叔解围,却听得穆承宣道:“你们两个黄毛小子办事有准儿没准儿?还是我带着你们一起抄后吧。” 武珽:“……”这些人都什么恶趣味啊?非得把俩冤家往一块儿凑,真掐起来谁拦得了?不过穆承宣都这么说了,做为晚辈也不好再阻止,只得任自家十二叔和他的冤家自生自灭。 燕子忱倒是干脆,闻言没有丝毫不适,只道:“就这么办,你们在后面跟着,别打草惊蛇,看到我们在前面拦住大摩的人,你们再上前动手。” 说罢也不同武长戈招呼一声,发足便掠了出去。 武长戈转头看了眼武珽,也只道了声:“小心些。”随即亦掠了出去。 目送这二位去远,武珽方问向穆承宣:“穆叔,我十二叔同燕二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您也有意成全他俩找机会化解。” 穆承宣知道武珽聪明,瞒也没意思,便道:“多年以前,你十二叔同燕老二关系铁得穿一条裤子,一起比综武,一起上战场,一起出生入死。然而后来出了点儿事,燕老二奉旨拿人,要求就地格杀,而要杀的那人,曾救过你十二叔一命,你十二叔也极为欣赏他……” “这没道理吧!”元昶瞪眼,“燕老头是奉旨办事,武长戈恨谁也恨不到他头上!” 武珽看他一眼,这货倒是护短。 “关键那人是燕子恪的把兄弟,同燕子忱关系也好,而犯了事的罪名,武十二至今仍觉得……你们懂吧?!”穆承宣说话含糊,但却不妨碍武珽和元昶意会,“燕老二领了旨,带兵进了家门,就算要就地正法,也可交由手下的兵去做,却不成想燕老二那个铁石心肠的,竟是亲自动手,把武十二的恩人给砍了脑袋——你们想,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武十二心里头这坎儿能过得去?更莫说当年那件事,有些人推测与燕家离不开关系——这事儿你们两个谁也不许说出去,更不许找人去问,听明白了吗?!” 武珽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叹,这位穆叔是不知道元昶这小子正努力往燕家门儿里挤呢,听了这话能不去细究吗? 不成想一旁的元昶却也是面容平静,什么话都没说,倒让武珽又小小惊讶了一回: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不过你十二叔也没那么大的气性,”穆承宣笑道,“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早放下了,只不过男人嘛,都好面子,这俩人又都是火辣的性子,谁也不肯先放下身段儿和对方主动言和,燕老二十多年又都在塞北,时间一长,再见面难免尴尬,我看这一回这二位的关系应该是有望缓解,差就差在有这样一个独处的契机。” “说得是,”武珽也笑道,“我看燕二叔已经在试探了,我们多给他们些时间。” “别说得这么肉麻,”元昶嫌弃脸,“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两个老男人了,有必要这么矫情么!痛快打一架完事儿!” “可不就该这样。”穆承宣道。 三个人八卦完毕也不再多耽,一路循着疑似大摩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向着南边追去。 今日这天气很有些差,从中午开始就阴起来,北风一阵猛似一阵,夹着一股子湿冷的气息,果然未过多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