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一点儿都不管我我才伤心呢。”燕七道。 燕子忱笑着抓了抓燕七脑后的头发:“你可知我为何不许你同他来往?” “涂弥?” “你对涂弥这个人了解有多少?”燕子忱看着燕七,深深的眉眼没有了平日的犀利粗豪,但却更显得敏锐与沉邃。 他认识涂弥。 燕七射箭的套路与涂弥如出一辙,他怎会看不出来。 “我对他的了解,大概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多,”燕七道,“因为我和他同出一门,他曾是我的师兄。” “后来为何不是了呢?”燕子忱并没有感到多惊讶,却问了个没有人问过燕七的问题。 “他违背了先师的遗愿,我单方面地认为他已经不能再属于师门了,我不再承认他这个师兄。”燕七道。 燕子忱拍拍燕七的头,一个比他还了解涂弥为人的人,不用他再多说什么,她自会明白他的意思。 姓元的小子亏就亏在认了这么一个人做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倒是认了个好师父,”燕子忱笑着瞟向燕七,“学了几年?” 这可瞒不过燕子忱这样的大家。 “跟着一个好师父,练一年顶三年。”燕七打太极。 “臭丫头,你就瞒着!” “想让我说实话也可以啊,拿秘密来换。”燕七道。 “嗬!还跟你爹讲起条件来了!” “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跟大伯也是这条件,大伯二话没说一股脑就跟我兜底儿了不信去问。” “老子听你鬼扯!”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掳房顶上吹西北风,不鬼扯干啥玩儿。” “明儿跟老子学武去!” “西北风好大啊听不见你说啥呢爹。” “习武可强身健体,关键时还能自保,我不教你复杂的,防身术必须要学,我闺女这么漂亮,不做些防范怎么行。” “……爹你太坏了,实话都说出来了还让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啊。” “……” 于是燕七的日子一下子就充实了起来,每天早上天不亮起来跑步,然后吃早饭,去燕府安排一下全天工作,接着就跟了燕子忱去城外大营,上午练箭、学防身术,中午在大营吃饭,下午练箭、学骑马,傍晚回到燕府检查工作,在燕府用晚饭,最后骑马回燕宅,陪陪爹妈逗逗小十一,回房沐浴,看会儿闲书,熄灯睡觉。 学骑马和防身术,都是燕子忱亲自教授,不教不知道,一教才发现他闺女这体魄不是一般的能扛收拾,摸爬滚打高强度训练,人一个累字不喊全都能给你撑下来,甚至被燕家军的大头兵们视为地狱般磨炼的、每周一次的负重越野跑她都能从头跟到尾,而且名次还很不错。 “丫头,你在书院里参加的什么社?”燕子忱忍不住问他闺女。 “骑射和综武。”他闺女正在他的指挥下拿大顶呢,声音从脚下传上来。 “教头是谁?”燕子忱问。 “武家十二叔。”燕七道,忽然想起这一茬,问她爹,“爹你是不是得罪过武十二叔啊?” “怎么,他看你不顺眼了?”燕子忱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闺女的俩鼻孔。 “我不是很懂他,”鼻孔上面的小红嘴道,“把我都练成少女壮士了,全综武队都把我当爷们儿啊,小九已经建议我尽早开始攒娶媳妇的钱了。” “……”燕子忱蹲下身,找着他闺女的眼睛,“他跟你说什么了?” “啥也没说,但把对爹的爱与恨全都浸透在这无声胜有声中了。” “胡扯淡。”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许多年前的事了。” “讲讲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