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拦住了儿子,又忍不住笑蓝灵,“你都快当妈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小树护家宝就跟护犊子似的,他可不经逗。”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小树生气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刘政委,太好玩了!”蓝灵大笑起来。 “你们家这俩儿子,还真有意思,小树像刘政委,家宝像你多一些。”陈金兰话音刚落,上面就传来家宝响亮的哭声。 “妈妈,弟弟哭,抱!”小树一脸的焦急,催促妈妈抱弟弟。 张依一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包被,原来是尿了。她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干净布,铺在了座位上,又拿出干净的小包被铺好,摆好尿布,这才把儿子抱下来,迅速地给孩子换好了尿布。 她怀里抱着儿子,指着挂在窗户那的军用书包说:“金兰,你把书包里的酒精棉球给我!” 陈金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递给了张依一。 张依一拿出一个酒精棉球出来,仔细地擦了擦手,待酒精挥发后,这才掀起了衣襟,给儿子喂奶。 “依一,你奶水怎么样啊?”陈金兰问。 “不多,小树吃到八个月就没奶了。不过,我的奶水稠,还挺养人的,在那种情况下,小树也能健健康康的。”车厢里都是女人和孩子,张依一没有顾忌,才当众喂奶。 蓝灵感慨道:“那时候真不容易,你怀着小树,还不分昼夜的抢救伤员。大家都替你担心,唯恐你出事。” “多亏你们了,我都快把咱们军的好东西都吃了,要不然,哪有健康的小树。”张依一看了看儿子,小树是整个军眷顾的孩子。 “家宝睡着了!”陈金兰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婴儿,眼中闪着母性的光辉。 “婴儿期的孩子最好带,吃饱就睡,大了才累人呢!”张依一将儿子放回铺上,刚坐下来,就听见车厢那头传来争吵声。 蓝灵伸出头朝车厢那边看,“那边吵什么?” “我怎么听着像春花姐的声音?”陈金兰道。 张依一仔细听了下,果然是春花的声音。只是,她的声音被一道尖利的声音遮盖住了,不是很清晰。 “蓝灵,金兰,你们看着点小树和家宝,我去看看。”张依一站起身,朝小树柔声地说:“小树,你跟两个阿姨一起,妈妈一会就回来。” 见儿子懂事地点头,张依一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便朝着车厢那头走去。 “我说错了吗?你既不是部队上的人,又不是干部家属,你凭什么占部队的便宜?”闫丽丽刻薄的声音刺耳极了。 “和你有啥关系?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娘俩待在部队。”春花气愤地说。 闫丽丽斜睨着春花,“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我是干部家属,是为部队做贡献的,你为部队做了什么,你占的便宜里,有我一份,我…….” “呦,我想知道,你为部队做了什么贡献?是没事找事,妨碍安定团结?还是为革命战士下巴豆粉,阻碍革命战士上阵杀敌?” “噗哧!”张依一话音未落,政治部的一个女干事,就扑哧一声笑出来。许是觉得自己笑得不合时宜,女干事忙肃了脸色。 “你……?”闫丽丽涨红了脸,气得说不话来。 “春花姐和秀秀没有占部队的便宜,她们的车票钱,我已经交给后勤科的同志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后勤科的同志。”张依一看着颓败的闫丽丽,压下嘴角的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屡次三番的找春花姐的事,她没有对不起你。相反,是你对不起她,你明知程连长,不对,是程科长了。你明知他有妻子还逼婚,和小偷强盗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年头,小偷强盗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余小容不屑地说。 “不自信呗,毕竟是偷来的东西,总是担惊受怕,看谁都像是和她抢男人!”林寒幽幽地来了一句。 张依一忍住笑,林寒这姑娘的嘴越来越厉害了,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闫丽丽,你欺人太甚,你跟程书礼结婚,我说啥了?秀秀的奶奶逼着我伺候你们一家,你把我和秀秀当人看了吗?我受够了,带着秀秀离开程家,就像是踩了你的尾巴,你处处找我的事。不就是个男人吗,我早就不要了。你还担心啥,那个男人在你眼里是个宝,在我眼里就是屎。” 春花挺直了脊背,恼恨地看着闫丽丽:“闫丽丽,我不会再忍让你,下次你再敢找我和秀秀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都混得给人家当保姆了,还怎么个不客气法?”闫丽丽不屑地看着春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