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朵也看到了她,略有些尴尬,顿了会,才开口道:“我刚调过来,话务班有两个女兵退伍了,把我和另外一个女兵调过来了。翠翠姐,你儿子真好看!” “调过来好,离你大哥大嫂近,也能经常见到建国。”张依一看着神采飞扬的张小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十八岁的张小朵长开了,原本有些刻薄的长相,竟柔和了些。 上辈子的张小朵没有当兵,一直在老家务农,嫁人生子。张小朵后来和张翠翠打交道不多,和杨碧玉相处的也不好,好像还因为杨碧玉与王秀芝有龃龉,和杨碧玉吵过架。 张小朵上辈子不是个好人,也算不上坏人,最起码比王秀芝要好得多。 这辈子的张小朵,依然不是一个好人,小小年纪就和双宝妈败坏她的名声,就为了不想做家务。张小朵现在当了兵,心境变了,连样貌都变了。 “嗯,离我大哥和建国近,我舍不得建国。翠翠姐,我以前不懂事,做了错事,希望你能原谅我。”张小朵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张依一轻轻地笑了,“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事了,另外,我原不原谅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做到无愧于心。” 张小朵:“……我记住了,那我回宿舍了,翠翠姐再见。” 等张小朵走远,张依一问刘恪非,“依你看,张小朵的话是真是假?” “七分真,三分假。” 张依一错愕地看着刘恪非,“七分真,三分假?” “她道歉时,眼神没有躲闪,眼中带了愧意,所以我说她有七分真诚。至于那三分假,她是对杨碧玉有意见,想和你结成同盟。她刚才说离大哥和建国近,却没有提大嫂。很显然,她是在暗示,她对杨碧玉不满。” “哼,我才不管张家的破事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张家的人,除了张虎子和张建国,其他人我一概不想理。我和张铭恩能和平相处,只是因为他是咱们的战友,仅此而已。”张依一不屑道。 “咱们回家,儿子睡着了”小树下午没睡觉,现在已经在刘恪非的怀里熟睡了。 回到家,张依一换了睡衣,从卫生间的水箱里接了热水,给小树洗澡。进入六月份,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小东西好动,出了一身的汗。 小树困极了,在大盆里洗澡都没醒。 两人洗好澡躺在床上,刘恪非凑了过来,搂住了她,“依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心事,也没有身体不舒服,怎么了?”张依一惊讶的问。她是有心事,她担心他在那场大革命中被批/斗,被迫害致死。可她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 “那就是缺少滋润了,导致脾气暴躁。”刘恪非将她的身体搬过来,一张脸贴了上去,“为了媳妇的健康,我只能牺牲自己了。” “去你个臭不要脸的,当那个还要树那个。”张依一伸手捂上他的脸,嬉笑道:“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就同意了吧。虽然你的活不是很好,但这张脸实在是加分。” “活不好?”男人忽然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好看的凤眼眯了起来,透着一丝危险,俯身压了过来,“你再说一遍!我今天就给你亮一亮绝活!” 张依一又一次为自己嘴欠付出了代价,要不是顾及她怀孕,男人能把她折腾散架。最近家里人多,他憋了半个多月了,今天又被她刺激了,男人为了荣誉而战,战斗力极强。 幸好第二天是星期天,两个人睡了懒觉。要不是睡在小床上的小树,醒来后见没人理他,坐在小床里哭,两个人还在睡。 张依一不想睁眼,用脚踢了踢刘恪非,“小树醒了,你把他尿尿!” 刘恪非坐起,穿上鞋,抱着儿子去了卫生间。 缓了一会,张依一也不睡了,等父子俩回来,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趁今天有空,你带着小杜帮着春花姐搬过来吧,让她把房子腾出来。” 春花现在住的这套院子,分给了陈金兰和黄指导员,两个人下个月结婚。吴军和蓝灵分的是另一套院子,两人的婚礼也定在了下个月,和陈金兰隔了半个月。 早饭后,刘恪非带着小杜,帮春花娘俩将东西搬了过来。 她们娘俩住在厢房,厢房里除了原来团里给配的两张小床,一个衣柜,张依一又买了一个写字台和五斗橱,方便她们娘俩。 “春花姐,我跟恪非用里面的卫生间,外面的卫生间你和秀秀用。你看看屋里还缺什么,我再让人去买。” “啥都不缺,衣柜和五斗橱够我们娘俩放东西了,秀秀还有写字台用,你想的真周到。翠翠,谢谢你了!”春花眼眶发酸,翠翠的这份情谊,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春花姐,我也要谢你,咱们是互帮互助,你也帮了我大忙,我把家把小树交给你,我放心。”张依一真诚地说。 不管到什么时候,想找到一个知心的保姆都不容易。她小时候,父母忙着奋斗,家里请了保姆,有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