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西南王正在和长公主说“悄悄话”。 西南王胆小惧内,这些年守在西南安分守己,从无僭越之处,唯一最大胆的一次就是数年前,他和长公主受皇后所托,夫妻两人连夜将先太子护送出了皇宫,将人交到了沈楚风的手上。 西南王连连叹气:“皇上果真早就忌惮上了咱们,今日竟然亲自去了一品居外面逮王大人。幸好我事先就听了萧瑾年的提议,暂时不与任何派系的官员私交。” 长公主也叹道:“是啊,皇上心性冷漠,又是个多疑的,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下的手,何况是咱们?” 夫妻两人正说着,宫人进来禀报道:“王爷,殿下,世子爷回来了。” 西南王收敛神色,他这辈子不祈求通天的权贵,只盼着一家老小能够安枕无忧,如今最不放心的莫过于仇珺瑶。 “让他进来吧。” 不消片刻,仇珺瑶就被宫人领了过来,他身上衣袍稍有褶皱,面色微红,唇角的破皮处十分明显。 西南王府仇家得了一种怪病,每一代子嗣只能生下一个孩子,就算是妻妾成群,也再也无法开枝散叶,纵使请了无数高人诊治,也毫无办法。 西南王自己就是独苗儿,到了仇珺瑶这一代,亦是如此。 故此,西南王和长公主都着急着仇珺瑶的婚事,只盼着能早早抱上孙子。 见仇珺瑶唇角红肿破皮,长公主当即就道:“儿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仇珺瑶憨笑了一声,他也不打算隐瞒,对他来说,和沈诗诗有了进一步的接触,这是一桩好事。 “诗诗咬的。” 西南王和长公主闻言,皆是一怔。 “咬”这个字含义太过丰富,一个姑娘咬了一个少年,这其中的含义就更加丰富了。 “儿子啊,你说什么?”西南王又问。他已经见过沈诗诗了,是个风姿卓绝的好姑娘,可气势上也似乎太强大一些,儿子若是娶了她,日后夫纲难护啊…… 西南王心里叫苦。 可他自己也是这般惧内的性子,他还能说什么呢?儿子这样的秉性,完全是随了他。 仇珺瑶又如实道:“是诗诗咬的。” 长公主很好奇,问道:“她怎么好端端咬你呢?” 仇珺瑶:“是因为我先咬了她,然后她一生气就反咬了我一口,还将我揍晕了。” 西南王:“-_-||” 长公主:“(⊙o⊙)” 西南王又开始叹气:“儿啊,沈家姑娘实在不愿接受你,那就算了吧,盛京贵女比比皆是,你再多挑挑看。” 长公主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家夫君,男人啊,真的一点不懂女儿心:“王爷,你懂什么?诗诗可厉害了,如若真的不想接受阿瑶,你以为阿瑶仅仅是被打晕那么简单?你没有来盛京之前,诗诗已经亲手废了南夷七王子,那七王子现如今还在太医院躺着呢。” 说话间,长公主眉目之间溢出与有荣焉之色,她家的儿媳就是不一般。 西南王一怔:“什么?!”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仿佛是被沈诗诗感染,道:“王爷啊,你大惊小怪什么啊,这世道一惯是男尊女卑,可诗诗她靠着自己本事打败了男子,这有什么不对?可见世间对女子的偏见太重,以诗诗的才干,不输给那些青年才俊!她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