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中装着事儿,对于明天的到来皆有些忐忑不安,虽然闭着眼,但是却皆是久久未曾入睡,一直到了后半夜,春生这才含含糊糊的睡去了。 这时,沈毅堂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 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经熄灭了,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阵黑暗里。 沈毅堂睁着眼盯着漆黑床顶瞧着,心里这会子早已经恢复平静了,只是,脑海中仍是不自觉地在回忆着这么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伤害原来有那么大。 只是,沈毅堂忽而闭上了眼,如果重新选择,唯有这样才能将人留在身边,他依然会是这样选择,尽管有些自私,可是,只要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同时醒来。 春生精神有些不好,脑子有些昏沉,一抬眼,瞧见沈毅堂的气色也不大好,眼下一片乌青,眼里还泛着血丝。 二人对视了一眼。 春生双目微闪,率先从他怀中起来,作势越过了他下床穿戴,然而沈毅堂却忽而摁着她的身子,嘴里柔声道着:“爷来···” 春生微愣。 却见那沈毅堂率先起来,只将春生摁在床榻上重新躺下了,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自个倒是掀开被子下床了。 沈毅堂将前一日备好的衣裳拿着穿戴好了,又将叠得整整齐齐的春生的衣裳双手捧着拿来了。 春生忙挣着坐了起来,看着沈毅堂,沈毅堂却浅笑着道着:“往日里都是丫头你伺候爷,今日换爷来伺候你···” 说着只将衣裳摆放在床沿边上,朝着春生伸出了手。 春生抬眼看着他,见他面色始终带着浅笑,半晌,只将手缓缓的放入沈毅堂的掌心里。 随即,只由着他牵着起来。 女孩儿的衣裳本就繁琐,又是外衫,又是繁杂的比肩,然而沈毅堂却是无比的耐心,时而问着“这样?”又或者吩咐着“抬手”。 末了,只替她将衣襟上的绣扣一颗一颗的仔细扣上了,伺候她穿戴后,又让她转了一圈,这才满意的道着:“好了···” 顿了顿,又笑着道着:“爷这会子才晓得,原来光是伺候人穿戴竟也是个费力的活计···”说着,只凑近春生小声的道着:“丫头,你镇日伺候爷,辛苦了···” 春生抬着眼,看着沈毅堂,只微微勾了勾唇,二人相视浅笑。 正在此时,只忽而听到外头有人禀告着:“爷,何太医来了···” 沈毅堂立即看了春生一眼,随即,只吩咐着:“将何太医请进来吧···” 却见春生只忽而拉着他的袖子,眼中似乎有些紧张。 沈毅堂见状,忙改口吩咐着:“且先将何太医请到书房,派人好生招待着,爷待会儿便过去···” 外头禀告的乃是蝶依,忙应下去了。 沈毅堂只伸手将春生额间的碎发佛到了耳后,又抚着她的脸柔声安抚道着:“莫怕,丫头,现如今你的身子较以前已经好多了,以往爷一弄,你便晕过去了,现在呢,你看,便是爷如何使力,你都能够承受,身子分明已经结实许多了,外头那些个大夫时常危言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