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找了又找,却仍是没有找到。 倒是一眼瞧见了沈毅堂昨日的那身外衫,春生拿在手里瞧了瞧,只见衣袖上,衣衫的下摆,腹部位置悉数沾染了血迹,过了这么一晚,已然干涸了。 春生拿在手里瞧了一会儿,想到沈毅堂昨个说的话,便将这件衣裳混合着自个那件一同用布单独裹着,塞进了箱底。 一时,侧耳听着,主屋那边安静如斯,没有一丁点动静,想来那沈毅堂还未醒吧。 春生轻手轻脚的凑过去瞧了一眼,一眼便瞧见那沈绫罗床榻上拱起了一大片。 石青没敢细看,只偷摸着进去将昨个为他换洗的那盆血水端了出来。 一走进,便瞧见散落在地的裤子,巾子。 春生一一捡起,又略微收拾了一通,便将那木盆里的血水端了出来。 外头厅子里头并无人,只正屋外还有间偏房,两个小丫头在外头守夜,正东倒西歪的打着瞌睡。 春生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将木盆里的水倒在了外头的花槽里。 天渐渐地亮了,便听到外头渐渐有了些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人进了厅子探了探,见里头并无动静,便又合上了门出去了,声音压得极低,似乎生怕吵醒了里头歇息的人似的。 春生并不晓得这斗春院正屋里平日里有些什么忌讳或是章程,她见无所事事,只将昨个搬来的东西重新收拾了一遍。 待收拾得差不多了,坐在窗子前发了会呆。 见时辰不早了,早该到了当值的时辰了,可里里外外还是无甚动静。 春生不由走了出去,只将正屋的大门打开了,便瞧见外头偏房里一众丫鬟婆子早已经候着呢。 恰好归莎从偏房里出来了,见了春生不由立即走了过来,拉着她上下瞧了一眼,关心的问着:“你昨儿个还好吧?” 春生不由想起昨个晚上那一幕幕,只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归莎也只是关心她,见她气色不大好,想来昨晚定是没有睡好,不过看上去倒不像是遭受了什么祸事的样子,便略微放心,也不便细问。 只看着屋子里问着:“爷起了么?这会子屋子里头是啥情形,爷平日里这个点都将要用饭了,今日怎么···”说到这里,只疑惑的看向春生。 春生听了一愣,张了张嘴,道着:“好像还没醒呢。” “还没醒?”归莎听了微微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便对春生道:“许是昨个儿刚回,一时舟车劳顿累着了吧。” 到底有些不放心,只对着春生道:“春生,要不你在进去瞧一瞧,我瞧着爷昨晚好像饮了几口酒,爷有些闹头疼的毛病,回头别伤了身子便不好了,我先去看厨房备的热汤好了没,屋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