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瞿三爷素来爱鸟,喜乐逗鸟听曲儿,此翻见了便眼睛都直了,直赞叹道:“此鸟颇有灵性,乃禽类中的极品。” 却又听到那鹦鹉一连回了三个:“谢谢夸赞,谢谢夸赞,谢谢夸赞!” 只听得大伙连连吃惊,一时赞叹无比。尤其是那瞿三爷,只眼珠子不错的盯着那只鹦鹉,恨不得是自个的才好。 后头几人喝酒听曲儿,谈笑风生,期间那鹦鹉几次语出惊人,直把众人逗得忍俊不禁,齐声喝彩,便是那雅望楼里的头牌雅妓涟羽姑娘的风头也被夺去了一二分。便一直到散场了,那瞿三爷还在念叨着。 这沈毅堂见这鹦鹉比上回伶俐不少,又想起那饲养它的小丫头,心道:倒是个机灵的,竟把它调教得如此乖巧温顺,一时又有些好奇,便对身旁的杨二道:“去把那个饲养鹦鹉的小丫头唤来,爷重重有赏!” 第31章 玉佩 春生恰好就在这正院里头,随着进入前厅里,见那沈毅堂躺在椅子上,手中拿了根签子逗弄着小花,只低头俯身道:“奴婢见过爷!” 沈毅堂摆了摆手示意春生抬起头来,问道:“这鹦鹉喂养得不错,你是如何教养地?” 春生想了想,低声道:“奴婢只教了它三句话!” “哦?”沈毅堂挑眉,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好奇道:“是哪三句话?” 春生垂着头,双手垂在身侧,恭敬道:“回爷的话,奴婢只教了‘主子爷威武’,‘谢谢夸赞’,‘您所言极是’这三句话。” 那沈毅堂听了细细琢磨一番,若是此鹦鹉对他恭敬地招呼“主子爷威武”,他可不得赞上一二句,那鹦鹉定是回以“谢谢夸赞”这一句,他瞧见了,少不得惊讶,再次赞赏几句或是感叹一番,这鹦鹉再回以“您所言极是”,可不是顺理成章么。这沈毅堂心中微微赞叹,直道一句“妙哉!”。 若是旁人瞧见了,定会赞一句心思缜密,可若是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奶娃呢?沈毅堂不由抬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小人儿,见虽安安分分,性子文静,瞧着小小的一个,却没有想到竟是个如此聪慧的人儿。 沈毅堂便又想起上回在廊下随口吓唬她的一句话,原不过是闲来无事随口逗闷的,却未曾想竟被人当了真去,还真的调教了起来,更让人惊讶的是竟然还被教养的如此之好。 这沈毅堂觉得新鲜又有趣,最要紧的是今日兴致不错,遂眯着眼笑道:“不错,爷说了重重有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春生微愣,随即又立即回道:“奴婢不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沈毅堂皱眉,道:“说了赏你便定会打赏,爷岂非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那立在一旁的杨二最是会察言观色,也跟着附和着对春生道:“能得到主子的赏赐,便是天大的造化呢,那可是得绞尽脑汁细细想来,千万得好好把握,要知道过了这村可没得这店呢!”又捧着笑对沈毅堂道:“爷,瞧这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光见着爷通身贵气便两腿打颤了,哪里还敢张口向爷讨要东西啊。” 沈毅堂笑起来说:“唯有你嘴皮子利索!” 便又上下左右巡视一番,只见腰间挂着个青白衔尾盘龙玉佩,便随手摘下,往前一递,道:“喏,便把这个玉佩裳给你玩耍吧!” 杨二大惊:“爷,这个可是您随身携带多年的宝物啊!” 沈毅堂挑眉道:“今日哪来这么多话呢?”又瞥了一眼春生,后满不在乎道:“爷身上哪件不是宝物?原不在乎这一个!” 春生听了觉得此物过于珍贵,一时不敢接,又见那沈毅堂脸上泛起不耐之意,只嗫嚅着,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杨二假意自打了两下嘴,知道那沈毅堂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并未曾责怪他多嘴,只看着那上好的玉佩,经不住有些眼热,主子爷身上的物件哪有不好的,偏这件又要比其他的更是好上几分,没想到这个唤作春生的小丫头运道这般好,才刚入府便得了这般造化得了这般好的东西。 那沈毅堂见杨二面露垂涎,笑骂道:“你眼热个什么劲,爷平日赏给你的还不够多么?”又对着春生道:“日后好好干活,悉心照料着爷的宠物,他日必定再有裳!” 春生只连连点头称是。一抬眼,只见一旁的红裳,蝶艳二人皆是满脸眼红的瞧着她。 那蝶艳见她得赏丰厚,瞧着心里头有些不痛快。心道:平日里瞧着不显山不显水的,却没想到竟是个得运的。那红裳更是搅烂了手中的帕子,她平日里打点着爷房里的衣裳首饰,那玉佩是爷素来贴身佩戴之物,百般金贵的紧,可不是市面上几十百两银子能够随手购得到的,瞧着爷平日里也喜爱的紧,却没想到竟随手打赏给了那个黄毛丫头,红裳一时眼红嫉妒了起来。 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