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昭仪也在跟前。 “远远的就看着,她那处处贴着喜字,听听宫里的奴才都喊得什么迎娶皇后,迎娶林家小姐,迎娶?她也配?!”宁妃面目狰狞,脸色难看。 淑妃不屑的看了一眼宁妃,嘲讽道:“人家是皇后,自然是迎娶。” 虽说做了皇帝的妃子,身份已经是贵不可言,但说到底,皇上那么多女人,就算把后宫填满,也只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凤冠霞帔,纳彩纳吉,卤簿奏乐,百冠贺礼,只有皇后才有这样盛大的排场,其他人就算再得宠,也只是妃,只是妾。 何况她们这些人,连宠字的边都沾不上,只能在这华丽冷清的后宫中渐渐枯萎。 四位嫔妃都想到这些,面容不由得黯然,宁妃烦躁道:“反正我们在后宫也是摆设,不如就回家吧。” 淑妃冷哼一声:“没出息。”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孙昭仪弱声弱气道:“以后定是会有机会的,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我们冷遇多年,若是皇后娘娘宽容大度,不会任我们冷坐后宫的。” 宁妃一向看不过孙昭仪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家族什么背景,她家又是什么破落户,让我看她脸色?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被宁妃呵斥的狗血喷头,孙昭仪唯唯诺诺的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 淑妃打着团扇,瞧着孙昭仪的模样,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容嫔倒是被孙昭仪的话打动了心思,眼珠转了几下,轻咳了几声,对淑妃,宁妃福身道:“两位姐姐,妹妹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原本宁妃也不在意,容嫔愿意走就走,在宁妃眼里,也就只有淑妃能让她看的起,淑妃却道:“别啊妹妹,长夜漫漫,你就算回了你那锦瑟阁又如何,还不是冷坐枯灯,想着别处此刻正椒房红烛?” 一句话戳的在座四个人皆是心里憋气,淑妃喝口茶,怎么想都觉得气不顺,可是她跟宁妃当年闹的太过难看,到如今也抬不起头来,还是真的像孙昭仪所说,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后,或许可以利用? 这么想着,淑妃又看向孙昭仪,见她一脸清纯无辜,心里又是另一番打算。 说是留下容嫔,几人也被淑妃的话搅的没了说话的兴致,草草散了。 她们四人都住在明义宫里,其中东西二殿,清心殿跟朝晖殿住的是淑妃,宁妃二人,容嫔跟孙昭仪分别住在相锦瑟阁跟寒香阁。 离得不算远,平常也多是淑妃跟宁妃针锋相对,容嫔倒是两头巴结,孙昭仪平时不声不响,胆小的很。 淑妃回到清心殿,想到刚刚故意刺容嫔的话,却也是说的她一阵心酸。 就算当初她跟宁妃家中,是逼迫了皇上娶她们二人,又在侍寝那日出了丑,但这都快两年过了,皇上怎么就不能原谅她们。 她们两人当这妃嫔妃,看似风光,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嘲笑,家中也烦她们惹了麻烦。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宁妃有脸再嫁,她可没有。 再想到她们的家世怎么不比那个什么皇后强的多,凭什么她一人入住慈元宫,她们四人就要挤在这狭小的明义宫,明义明义,皇上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敲打她们。 果然如淑妃所说,长夜漫漫。 对林惜香来说,更是难言的一夜,她从来没觉得晚上的时间能这么长,到最后气的她狠狠锤了祁景乾几拳,祁景乾还是握着她的手腕,亲吻她眼角的泪水。 眼看着天蒙蒙亮,被喂了几口茶水,这才迷迷糊糊被祁景乾搂在怀里,睡了一会。 按理说第二天该是拜见长辈,但祁景乾的父皇母妃皆以长眠,既然没有能让皇上跟皇后主动拜见的人,两人倒是睡了个好觉。 新婚第头一天林惜香就起的有些晚,实在不好意思,好在祁景乾也陪着,不敢有人传闲话。 林惜香起来的时候,祁景乾正在看侍卫递来的消息,见林惜香醒了,脸上的冷色收回,吩咐人去前去伺候。 林惜香头一次起身,差点没起来,腰酸的厉害,腿也软,瞪了祁景乾,祁景乾反倒笑笑上前要扶。 若是没有旁人也就算了,这会宫女太监们都在,林惜香赶紧推开祁景乾:“你坐着吧,我先洗漱。” 福公公站在祁景乾身旁,暗自心惊,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敢这么对皇上说话。 更令人讶异的是,皇上摸了摸鼻子,真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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