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漏一般,赵椟每抱着他,重捣一记,他就咬着牙痉挛一阵,通红的性器一甩一甩的,溅出一串牛乳般的白液来。 一轮交媾下来,他的胸口和下颌处都溅满了星星点点的精斑。 偏偏赵椟还似笑非笑,用拇指揩了这腌臜东西,喂到他口中。 “太傅可是口渴了?朕这就孝敬些琼浆玉液,且尝尝味道。” ——他怎么敢! 那腥气甫一入口,解雪时腹中便是一阵翻江倒海,急怒攻心之下,竟是扶着矮榻,剧烈干呕起来。 他的五指几乎都深深抠进了木榻边,视线已然混沌得不成样子,只能看到飘荡的罗帐,和底下探出的一双夹袜来! 那夹袜质地柔滑,通身雪白,隐约透出几枚脚趾头的轮廓,正在不安地绞缠着。被忽略许久的喘息声,几乎如锥尖般没入了解雪时耳中! 有人! 赵椟本是抱着他,享受着他体内滑腻的吞吐,却突然见他打了个寒噤,浑身紧绷。这颤栗感来得绝不寻常,几乎如肉嘴般死死嗦着他的阳具,伴随着黏膜发狂的抽动。 赵椟猝不及防,两囊一阵跳动,终于射在了他的体内! 他刚刚也是得意忘形了,这会儿终于注意到了解雪时不同寻常的反应,羞耻,痛楚和不可置信在他面上闪烁不定,令他双目紧闭,嘴唇被咬得通红。 赵椟不动声色,从那个湿润的肉孔里抽身出来,一手按住了自己的袖口。 那柄短刀悄无声息地出了鞘。 他下了榻,一手摩娑着解雪时的手腕,一面头也不回,单手握刀,径直向纱缦刺去! ——噗嗤!簌簌簌簌簌! 一刀捅破鼓荡的纱幔,裂帛声一响间,他手腕疾颤,数十点寒芒穿帏而出,每一刀收势极狠,刀刃拧转的力度,足以将任何人刺成血窟窿! 第一刀落下的时候,的确有人惨呼一声,血珠斜洇了一大片。但接下来的数十刀,尽数被绞在了软绵绵的纱缦间,如泥牛入海一般。 落空了! 赵椟虽然面色不变,眼神却已经阴沉下来。 一想到解雪时在交媾中的情态被人尽收眼底,他就嫉妒得发狂。 他猝然回头,一手扯开纱缦,瞳孔骤然一缩。如果方才还只是纯粹的妒意,那么这一瞬间,那种恶鬼索命般的阴毒,已经逼到了眼珠顶端,几乎泛着一层剧毒的惨碧色瘴气。 “来得好!”他厉声道,“来得好,我竟然忘记杀了你!” 藏在纱幔后的,赫然是一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 赵株一手抱着只脏兮兮的藤球,手臂上血流不止。 他刚刚起夜的时候,身边一个内侍都没有。他神智被毁,竟是悄悄从床下翻出个藤球来,自顾自地在院中游荡。 藤球脱手而出,没入荒草之中,他就趴在草丛里翻找,谁知手指刚挨到藤球,就听到一阵仓皇的脚步声。 照料他的内侍,只着夹袜,如中了风邪一般,在井边呆坐着,那面上红红白白的,犹有痴怔之色,一面拿手掌搓揉胯间残损的阳物,喘声如风箱震鸣一般。 枯月荒井,四围长草萋萋,映着这内侍自亵时的情形,好不可怖。 那内侍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洞开的井盖,垂涎欲滴,惊惧欲死。仿佛这黑洞洞的井眼是酿了蜜的蜂巢,杀机爆沸之中,凝着一缕荡魄摇魂的甜香。 内侍终究是去了势的,全然与寻常男子不同,因此只能悻悻然在井口撒了泡尿水,提着腰带走开了。 临行前,又满含妒恨地回头看了一眼,惊得赵株身体一震,藤球脱手而出,骨碌碌滚进了井口里。 内侍当场暴跳起来。 “是谁?” 赵株素来畏惧他们淫威,哪里敢说话?昏头转向之下,竟是跟着藤球,一头撞进了井中! 同时,也撞破了一场龌龊的性事。 赵椟衣冠不整,两颐因热汗而微微发红,当下里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一手握着他的领口,那把短刀直刺他面门而去! 赵株呆呆傻傻的,眼神早已飘到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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