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珑笑道:“那你得犒劳犒劳我,上午教我下棋。” “行啊。”唐修衡欣然应允,“输了可不准闹脾气。”越是亲近的人,下棋的时候她越没有耐心。 “嗯,说定了。”薇珑拍拍他,“去沐浴吧,回来再哄着我睡个回笼觉。” “好。”唐修衡笑着起身下地。 · 唐府。 早间,唐修征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有些歉意地道:“娘,灵均还是不舒坦,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干呕,好几日都如此,便没能来给您请安。”灵均是二夫人的闺名。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太夫人有些不悦地道,“快去命人给她请太医来瞧瞧才是正经事。” “是。”唐修征答得顺从,却没当即去办,他另有打算,“不用去请太医吧?找个大夫来看看就行……” 太夫人脸色更差,“这叫什么话?我的儿媳妇不舒坦,请太医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你跟谁学的这么心宽?竟连这种事都不以为意。” “您别生气,别生气。”唐修征陪着笑,“最多只是肠胃不舒坦,她自己也说这几日吃得清淡些就好。” 太夫人扶额,语气不容置疑,“去请太医,少给我胡扯别的。” “是。我这就派人去请。”唐修征不敢再说别的,行礼出门。 太夫人望着次子的背影,很有些啼笑皆非。二儿媳这反应,很可能是害喜的反应,可夫妻两个却是一个比一个迟钝,到现在还没意识到。 事情的结果,真就不出太夫人所料:二夫人诊出了喜脉,已经三个月了。 太夫人再次扶额,去看望二夫人的时候,不免询问:“你自己就没往这方面想过么?” “没有。”二夫人汗颜不已,“以往就……不大准。这次也就没多想,满以为是过年吃的油腻。” “你啊。”太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面颊,“真是个傻孩子。我可真是有福啊,三个儿媳妇,在外面都是聪慧伶俐,到了家里偶尔就是没心没肺的做派。” “是啊,”二夫人赧然,“连大嫂有时候都是心宽的让人咋舌。” 太夫人逸出愉悦的笑声,“所以才说我有福啊。”最怕的就是一个个在外人面前笨拙木讷,在家里却是斤斤计较,小心思不断。 “我有喜的事,等侯爷和大嫂回来之后,再告诉他们吧?”二夫人握住太夫人的手,“侯爷有正经事,大嫂怕也不清闲。” 太夫人犹豫着。 二夫人继续道:“大嫂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专程回来一趟,大可不必。其实谁不知道啊,侯爷的脾气虽然不似以往,但石家那档子事,定是让他不快至极,需得大嫂时时宽慰着。而且我只是诊出了喜脉,晚几日再告诉大嫂也是一样的。” “也对。”太夫人颔首,“那就依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