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原因是因为家里,所以才想着来好好哄他,劝他。结果搞了半天,他是在吃醋啊,而且这吃醋原因还非常莫名其妙,就因为看见了她跟贺希言一起走回来,就气到赶她走? 她的人品,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么? “那你现在要不要听我说。”她站起身,看向他,眼神向下,要是他说不,她真会立刻掉头就走。 陆焉识看着她‘欲离开’的肢体语言,他读过这方面的书,知道她现在的意图是‘走’,心里又开始五内俱焚的痛起来。 心里头那颗委屈苗还在微微摇晃,他想要她哄她,给他解释,做保证,可他的高冷人设不允许他做那些丢人现眼的脆弱表情,于是他低头忍着,闭上自己的眼睛,心里头‘留与不留’两股念头在拼个你死我活。 她站着等了一会,他还是没动。 吴知枝想走,又考虑到他下午要参加团队联赛,不想他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原因耽误比赛的心情。 或许,谈恋爱就是‘我们吵个你死我活’,我心里还是关心你,想对你好。 就像那句话,爱情就是吵完架冲出门,回家还顺便买了个菜。 她当然想陆焉识搭理她,可陆焉识不搭理。 算了,这狗嫌猫不待见的少年,有多故作高冷口是心非她还不明白吗? 叹了口气,她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喂!你真不听我解释么?” 他抬头望她,双目是红的。 吴知枝怔了一下,心里就柔成了一团,再也生不起气了,蹲下身子来,抚摸着他的脸说:“怎么难过成这样?我也没怎么样啊,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但是你不想听。” “你要说什么?”他嗓音低哑,双目牢牢望着她。 沉默了一会,现在已经冷静了,心中的‘分离’和‘留你’终于决出了胜负,他不能接受分离,所以‘留你’现在是心里唯一的念头。 “我昨晚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出去,是因为贺希言有一些事情,我绝对不是出去跟他约会的,更没有跟他做什么,包括后来他买的水果,我也给他送蜂蜜了,所以我才敢端上去给你吃的,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跟他接触,我甚至都没有叫你下来,是不是?可是后来我拿水果上去找你,你就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以为是你是在烦你家里的事情。” 他坐在草坪上端详她。 听着她的话,心里的痛奇迹般慢慢的减少了,只是委屈依然在,他垂下纤长的睫毛,说:“昨晚我下去了,但是我看你们家的人都对贺希言很好,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你怎么会多余?”她捧住他的脸,双目明净,“贺希言说吴桐的成绩可以跳级,我还想问问你意见呢,你不在,我都不敢自己做决定,我现在……好像太依赖你了。” 他愣了一下。 吴知枝继续说:“昨晚,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我不敢去找你,你今天要联赛,我怕我说多了会影响你的心情,本来想等你联赛后在跟你说的,但是我又希望你心情可以好一点,所以我大早上就过来了,想给你加加油打打气。” 听到这里,心中的委屈也一并消散了,另一个念头从心间划过,他想:我的误会,是不是也让她难过了一整夜? “你昨晚难过了?” “当然难过了,你无缘无故赶我走,我胡思乱想了一夜。”她低下睫毛,表情落寞。 陆焉识看着她低垂的眉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