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触到了一团柔软。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吴知枝手的时候,就本能的紧紧抓住了,抓住了那一只小小的温柔的手,然后用尽全力攥住! 吴知枝疼得脸都快变形了。 神经病! 痛就痛,抓她的手干什么! 刚想甩开陆焉识的手,眼角余光瞥见他额头上微微隐现的青筋,代表着他也在承受一种非人的痛。 没下麻药就撕伤口,当然痛了。 珍珠婶边撕边说:“你忍着点,我主要是看看里面有没有玻璃碎渣子。” 陆焉识一声不吭,手依然紧紧抓着吴知枝,满额冷汗。 吴知枝知道这是他无意识的动作,想分散一些痛苦,她是有能力掰开他的手的,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跟着他一起咬住牙,承受。 珍珠婶看完了伤口,终于撒手,又问:“你受伤的时候有没有碰到沙子什么的,如果有,得打破伤风什么的。” 陆焉识被她折腾了一圈,唇色苍白,没说话。 珍珠婶的声音忽然拔高,“伤口这么长这么深,肯定是要缝线的,你要不说实话,到时候伤口有问题感染了你还得在遭一次罪。” “没有沙子。”陆焉识终于缓慢开口,咬着下槽牙。 “那行,我也看了里头也没碎渣子,那我们就直接缝线吧……”珍珠婶说完,转身去准备要清洗和缝线的碘伏和生理盐水什么的。 “在这里缝?”陆焉识问,连个手术椅都没有,就直接坐在圆凳子上缝?万一出了事怎么办?陆焉识有些接受无能。 “嗯,你不用担心,下了麻醉的,并不疼。” 他考虑的可不是这个,阴郁着张俊脸,掀眸,“你会缝?” “……”珍珠婶皱了下眉,拿过自己的医师执照给他看,没好气的说:“我不会缝敢跟你说要缝针吗?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了?真是的……” “珍珠婶会缝的,我以前给她缝过。”手指与他紧握的吴知枝低声开口,珍珠婶是真有两把刷子的,她以前是市区医院的外科医生,后来因为结婚生子才没去上班留在这里开了个小诊所的,生意和口碑挺好的,最主要的,是有技术还便宜,就陆焉识这伤口,虽然不大但上了医院缝一下少说几百块就飞了,要是在珍珠婶这里缝,她就收个一百来块,戴手套处理得干净,又缝得漂亮,没什么可嫌弃的。 ☆、020 他接受了她的关怀 陆焉识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握了个什么玩意…… 竟然是吴知枝的手! 他一愣,几乎是立刻收回了手,可一想,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毕竟她刚刚是出于好心没挣开他的手,可手松也松开了,时过境迁,没有牵回去的道理。 最后,他只能僵着脸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吴知枝则没有想太多,帮都帮了,也不在乎他是什么反应,反正这死孩子就是这样,别别扭扭,一会风一会雨,只要不跳起来咬她就万幸了。 “到底缝还是不缝?”安静的气氛被珍珠婶一举攻破。 陆焉识想了下,这会倒是不矫情了,可能是觉得尴尬的缘故,表情僵硬地点了下头,“缝吧。” 珍珠婶听了就去开麻药,吴知枝回到他身后去,表情平静地坐着。 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维持着怪异的安静。 “你体重多少?”珍珠婶问陆焉识。 “72kg。” “年纪呢?” “十七岁。” 安静的诊所里,只有珍珠婶跟陆焉识的问答,片刻后,珍珠婶把一支麻醉针打在陆焉识伤口附近的皮肤上,说:“等个十分钟,要是感觉皮肤木了就说一声,然后我们就开始缝。” 陆焉识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等待的过程中,吴知枝终于坐不住了,看了眼自己停在外头的的单车,说:“我刚外卖送到一半就送你来诊所了,现在外卖不能吃了,我得回去重新煮两份外卖去送,你先在这里等缝线,我过会再来找你,ok?” 过会再来? 意思是还要回来找他吗? 陆焉识犹豫了两秒,便点头,“行吧,你去吧。” 然后吴知枝就走了。 回对面的老吴米粉店去重新煮了两份。 陆焉识坐在诊所里,头微微往外一偏,就能看到站在灶前煮米粉的吴知枝。 那个爆炸头,煮东西的时候一直围着条小碎花围裙,配着那头奇葩发型和脑残妆容,着实有点滑稽。 不过…… 他抬起自己的手,那里依稀残留着吴知枝的气息。 人长得倒胃口,手倒是挺柔软的。 不过这点触感一瞬即逝,陆焉识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傻比,很快冷下脸去,越发漠然的面无表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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