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的长老到了,再给她测试灵根。 凡人向来都是被修士看不起的,而凡人出身的修士又会被别的修士看不起,聂棠现在正是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 她很有眼色地选择了一间离厨房最近的杂物房住下。 少白觉得自己暂时是不用跟符修一起死了,又有了精神,一直喋喋不休地谴责她:“你从前不是很机灵的吗?为什么要说这种一问就会被拆穿的谎言?迟黎仙长是主人的小师叔,他只要回宗门一问,你就完蛋了!” 聂棠托着腮,笑意盈盈地回答:“问了也不怕,因为他还要再过一百年才能回到宗门呀。” 少白:“……哎?” “迟黎师叔在这个时间点上,恰好进了一个秘境,一百年才开一次,等他出了秘境回到宗门,就是一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问他这种小事?” “真不愧是奸诈狡猾的符修!”少白嘿嘿笑道,“可是你真不该调戏主人的,主人可是个正经的剑修,他现在对你的好感度一定是零蛋!” 这个问题,聂棠自然更不在乎:“就算我不调戏他,他对我的好感度也还是零蛋,我自己找快乐不行吗?” 再说,她也不是单纯为了调戏他。 沈陵宜可是怀疑她是魔修夺舍啊。她主动提到了体质问题,他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她是炉鼎体质,试想,哪个魔修脑残到去夺舍一个炉鼎体质的凡人? 这是觉得自己的麻烦不够多,还是想体会一下孑然不同、被人当做所有物的人生? “可是……可是你不是想要攻略主人?” 既然是攻略,那么好感度零蛋还算哪门子攻略? “嘘,别说话!”聂棠突然敏锐地朝着门那头看了一眼,几乎就在她刚音刚落,一道神识锁定住了整个房间。 少白立刻噤声,假装自己困了,又重新趴回被子里,还用纤细的尾巴卷住了可怜巴巴的自己。 聂棠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先沐浴吧?” 那道突然出现的神识停顿了片刻,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少白用尾巴拍打着床铺,尖叫道:“主人根本就没有相信你说的话!他刚才还用神识监视你!” “对啊,他当然不相信了。”聂棠轻轻一笑,“他现在又找不到人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怀疑我在说谎,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刚才说,迟黎长老还要一百多年才能回到宗门!”少白惊恐道,“那你岂不是一直都洗不掉自己是魔修的嫌疑?!” 洗不清魔修的嫌疑,那就代表主人不可能对她产生什么情愫,不但没有那种微妙的小情绪,还会把她当做阶下囚看管起来! 谁会跟一个疑似魔修的阶下囚产生感情啊?! 当初说好了的攻略呢? “是啊,没错,我暂时是洗不干净了。”聂棠愉快地回答,“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的目的本来也只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啊。” “当一个男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他的整个心思都被你占据了,每天都会想着你,这离攻略成功还差得远吗?” 少白看着她自信满满的忙碌身影,怎么就觉得……就觉得她这回终于要被打脸了? 就算她现在已经吸引了主人的目光,可此“注意力”非彼“注意力”,看待嫌疑犯的眼神能跟看心上人的一样吗?! …… 小白龙呼得一声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尽忠职守地报告:“阿陵主人,那个凡人女人先去了灶房烧水,好像也还准备了一点食物,然后洗了衣服,现在正在房间里用铜壶烫衣服。” 它抱着两只纤细的龙爪,颇为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好无聊的凡人啊!” 听上去,的确是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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