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之地。 可是跟谢沉渊比,她还嫩得很,不要以为用精英训练营里那种小把戏就能蒙骗过谢沉渊。 谢沉渊这种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不见血,他是不可能收手。当年他在玄门兴风作浪的时候,他想要谁死,那个人绝不可能活过第二天。 他都不知道聂棠这年纪轻轻的,到底哪里的自信?叶眠风在年轻的时候,足够高傲猖狂了吧,但是也不敢说这种大话! “苏叔叔,你能跟我说说我爸爸跟你的事情吗?我知道我父母结婚时候,你还是伴郎,但是沈叔叔他们都说你跟我爸关系很糟糕。” 苏源景突然听见她这句话,连喝水都忘记了,一只手举着杯子:“……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多事的?” 聂棠笑道:“因为有婚礼的光碟留下来,我看到了。” 苏源景呵了一声,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用担心。不管我跟你父亲关系怎么样——就算不好,我也不会公报私仇;就算很好,我也不会特殊照顾你。” “苏叔叔,你可能还不知道,”聂棠试探道,“我父亲留了一份录影带给我,他告诉我,他之所以会出车祸,是因为他知道沈玄凌就是谢沉渊。如果说——” 苏源景晃了晃他仅剩的右手,示意她住口:“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他其实早就猜到了。 他跟叶眠风虽是竞争对手,可也有惺惺相惜的交情在,哪会突然翻脸。 这么突然,一定是叶眠风出了什么事,怕牵连到他身边的人。 他们都是背负着家族重任的人,没有“小我”只有“大局”,不能凭借一时意气去做事。 这一次为聂棠挡去陶情自爆后带来的灵气暴动,已经是他个人的角度出发,能够做出的最大牺牲。 聂棠看着苏源景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忽然说:“苏叔叔,谢沉渊害你丢掉一只手,我会让他给你赔一条命。” 苏源景:“……”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当真觉得糟心。 别人家的乖孩子,一听到谢沉渊的大名,唯恐避之不及,可她居然还打算迎头杠上去,这不是典型的熊孩子吗? 而聂棠突然对他说的这句话,实在让他有点性别错位的啼笑皆非感,好像他苏源景还会需要一个小女孩来保护似的。 他揉完眉心,又觉得无奈,便朝她笑了一下:“别干傻事,知道吗?你能活着,就很不容易。趁年轻,干什么不好,非要自己去找死?” 聂棠却回答:“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还是要来找我的,退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还是有一百种办法掘地三尺把我找出来。” “……可是,你能有什么办法?” 当年他们整个玄门牺牲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那场漫长的战役之中,最后竟然还被谢沉渊逃了过去。 而聂棠…… 真不是他看不起人。 就凭聂棠,在精英训练营坑一坑同龄人还可以,可要坑谢沉渊这老狐狸,谈何容易?! 苏源景伸出他那只完好的右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好好活下去,不要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你父亲还有母亲都不会想看到你莽撞的样子,明白吗?听苏叔叔的话。” …… 聂棠离开苏源景的病房,又轻轻把门碰上。她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面对面谈了半个小时。 守在病房门口的苏家长老问道:“源景休息了吧?” 他不赞同苏源景在手术之后不好好休息,而非要在醒来后见一个外人。 聂棠就是他眼中的“外人”,就算整个玄门符师紧缺,可他们苏家是不缺的,苏源景自己就是一个全才,不必像别的世家那样求着聂棠。 聂棠点点头,压低声音道:“苏叔叔说他很累了,今天不想再见任何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同样等在门口的沈陵宜听到“苏叔叔”的称谓,不禁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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